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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頁（第2页）

「玉繪……」千手柱間伸出手，想接住她的眼淚，淚水如預料中的那樣，穿過了他的掌心。

畫面破碎，天地倒轉，刺眼的光芒綻開，千手柱間下意識地用手擋住視線。再睜開眼，他出現在了一間的教室里。

這間教室空蕩蕩的，只有千手玉繪一個人坐在正中間。講台前，面相嚴肅又刻薄的男老師手中拿著一沓成績單。

「千手玉繪，基礎常識分數c，忍術筆試分數d，忍術實操分數d，忍術對抗分數d，最後綜合成績——d。」男老師用挑剔和厭惡的目光注視著她，手一揮，成績單紛紛揚揚地散落一地，「這就是繼承了木遁的千手家族的小公主？」

最後三個字說得戲謔又充滿著惡意。

「還不把你的成績單撿起來！」男老師用腳踢了踢地上的紙，似乎是不經意地在上面留下了一個腳印，「拿回去給你家裡人簽字。」

千手玉繪沉默著，蹲在地上，把成績單從地上撿起來。千手柱間看見上面用鮮紅的顏色寫著幾個字。

「不合格。」

從曾經的第一名、天之驕子，到如今的不合格、吊車尾，她會在心裡想什麼呢？

窸窸窣窣的笑聲和仿佛無處不在的譏笑一直迴蕩在耳邊，和揮之不去的蚊子一樣討厭又噁心。

「是她吧……」

「好差勁……」

「還是個千手呢……」

千手柱間無言地蹲在她身邊，看她低著頭，成績單漸漸被水痕打濕。

「玉繪，別傷心啦……」他伸出手，虛虛地攏著她，像是只張開了翅膀的老鷹，想將小鷹籠罩在自己的保護之下。他有很多話想對她說，卻覺得此刻不管是什麼語言都顯得太過單薄。

忽然，兩人面前又出現了一個「千手柱間」，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千手玉繪，眉頭緊鎖。

「千手玉繪，你怎麼考這麼差？」

千手玉繪的身體猛地一顫，她不敢抬頭，只是喃喃著：「柱間大人……」

「我明明已經教了你這麼久，但你好像什麼都沒有學會。」「千手柱間」語氣不耐，厲聲呵斥道，「木遁在你身上，簡直就是廢物……」

「閉嘴吧！」千手柱間瞬間彈起來，一拳打在了「自己」的臉上，在對方驚訝的目光中，將「他」整個打散。

「玉繪、玉繪明明就是最好的！」千手柱間的聲音在整個教室里迴響，如同潮水一般將那些陰暗的聲音給沖刷得一乾二淨。

他再次蹲下，將神色怔愣的千手玉繪抱進了懷裡。這一次，兩人真切地觸碰到了彼此。

「別哭，別哭，玉繪。」千手柱間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喉頭哽咽，「不要相信他們說的話，玉繪，你真的特別特別好，你是我見過，最好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