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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樂是敢做違禮之事,但不敢讓人知道,她一向不想引起旁人注意,只想和在意的人過平淡的日子。
「管別人做什麼?以前你都沒叫過我幾聲『皇兄』,如今當我是兄長了?」楚式微碰了碰淮樂柔軟的臉頰,薄唇擦過精巧的下巴,一路向她的頸窩。「我們不是早就逾越了。」
就算她現在口上說著不喜歡他,楚式微不信她對他全無情意。那夜即便是藥效使然,但淮樂看他的眼神,並非虛假。
淮樂無用功地躲避,提及這事,淮樂秀眉緊蹙,「從前我叫了你好幾次『皇兄』,是你沒有搭理我。」
「所以皇兄怎麼又想起我是妹妹了?前段日子又讓我叫你『皇兄』。」淮樂反問。
「大膽。」楚式微從她的頸窩裡抬起頭,還沒有人敢這樣和他頂嘴。
楚式微不惱,反倒回答起她方才的話,「許是我沒聽見,宮裡的人說話慢吞吞的,本王向來沒有聽完整過。」
「你那是看也不看我。」淮樂道。
楚式微本就不常回京,以往在宮中,淮樂與楚式微能碰上一面的機會不多,對那少有的幾面,淮樂還有印象。
即便是幾步之遙的距離,淮樂與他行禮,喚他「皇兄」,楚式微皆是看都不看一眼就走,他不止行事目中無人,平常也是做到了字面上目中無人的境界。
「所以你是生我氣了?花燈節後你一直避著本王。」楚式微不會去在意這些小事,察覺到了也不會做什麼。
那年花燈節後,每次再見淮樂都是遠遠地看到她。
原來她一直在意此事,希望他多看看她嗎?
「因為你說了太子殿下的壞話。」淮樂如實道,她記得此事。
「不准提他。」楚式微道。
「為什麼?」淮樂問。
「本王不想在你嘴裡聽到別的男人,尤其是楚子揭。」
淮樂覺得莫名其妙,他們並非夫妻,楚式微憑什麼管她在男女之情上的事,而且他與楚子揭爭什麼,她和楚子揭都是皇后身邊長大的,「他是與我一同長大的兄長。」
「什麼兄長,」楚式微冷笑一聲,「你出了事,東宮和皇后恨不得與你撇得一乾二淨,你還想指望他們能護著你?只有本王可以讓你和喬家相安無事。」
提到喬家,淮樂隨之緊張起來。「皇兄會保證喬家不受連累嗎?」
「要看這麼做對本王有什麼益處。」楚式微鬆開了停在淮樂後腰的手。
淮樂微微抿唇,片刻後道,「我答應皇兄,我會留在北苑看這些書的。」
喬氏是無辜的,這一趟的所有人都是無辜的,包括太子和郢王,南疆皇室死的蹊蹺,皇帝應該徹查此事。天降橫禍,只是這一趟的臣子多多少少都會受到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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