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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誉之,林格,”他念着两个人名字,“听起来更像兄妹。”
林格拍了下他胳膊:“去你的。”
“像兄妹不好吗?”林誉之说,“你只有我一个哥哥,我也只有你一个妹妹。不必穿情侣装,一念名字,就知道我们是一家人。”
林格说:“不要讲这么富丽堂皇的话啦,哪里有哥哥天天晚上去妹妹房间里睡觉的?”
林誉之笑出声。
多奇怪,之前提到“兄妹”,唯恐避之不及,现在的林誉之,却越来越主动提起,似乎已经自然到完全不在意“兄妹乱X”这件事。回到家中时,龙娇和林臣儒还喜滋滋地谈到这次的话剧体验,感慨大城市就是好啊,这种演出也多,演员也都好,台词念得抑扬顿挫的,听着都舒展。对了,改天你们也去看看,可好看了……
林格今天傍晚穿了高跟鞋,脚后背被磨了一个小水泡,她不想挑破,只涂了药膏。边细细涂平整,边抬头,问爸妈:“你们看的什么呀?”
“《雷雨》啊,”龙娇说,“可真够乱的,一家子人,哎,他爸的小老婆看上儿L子,儿L子又看上了私生女妹妹……”
“后妈,是后妈,”林臣儒纠正妻子,正色,“不是小老婆。”
“差不多,哎呀,反正乱糟糟的,”龙娇感慨,“基本全死了,太惨了。”
三个人聊得热闹,林誉之倒了热水,每人面前递了一杯:“如果兄妹俩不知道他们有血缘关系,或许是另一个结局。”
龙娇不可思议:“怎么能这样呢?他们可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妹啊!”
“对于周朴园来说,儿L子好好活着,也比同时失去孩子们要好得多吧,”林誉之微笑,“您看电视时不是最喜欢大团圆结局吗?”
龙娇还在想,林臣儒深以为然,点头附和:“也是,说不定这样,就不会死人了。”
龙娇还想反驳,说什么兄妹乱,伦实在很恶心之类的话,没说完,林格往自己脚后跟那个水泡上涂完了药膏,抬头,问:“妈妈,你之前抹手关节的那个止痛药还有吗?”
龙娇之前做活时不爱惜自己身体,寒冬腊月的,一双手也照样往凉水里伸。年轻时还好,现在年纪大了,手指关节开始发痛,常年备着几盒膏药,涂抹的,一痛就擦一擦。不能治根,只有轻微的缓解疼痛作用。
龙娇问:“格格呀,你哪里痛?”
林格揉着膝盖:“膝盖疼。”
龙娇说:“好端端的,怎么会膝盖疼呢?快让你哥哥看看,这该不会是风湿吧?我和你们讲喔,前几天我看了那些宣传栏,说现在啊,很多中老年人得得病,年轻小姑娘小伙子也都会得哦……”
林誉之果真起身了,林格想躲也躲不开,只能掀开长裙给他看。
膝盖上红红
的一片,摩擦得痕迹比周围皮肤明显,昨天哄着她跪在那里好让他从后面来的男人,摇身一变就是好哥哥了,正正经经地握着她的膝盖,询问她,这样按痛不痛?那这里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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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不会再有林誉之更好的演员了。
龙娇和林臣儒都紧张地问林誉之,问林格膝盖痛是什么情况;林誉之温和地说没大问题,应该只是跑步太久了。
父母都格外地信任林誉之,这件事,在青春期时就开始困扰林格;一眨眼,过去那么多年,仍旧如蛛丝般如影随形。
林誉之不和父母讲路毅重要他改姓的事,只在一家人喝水聊天的时候,说有事外出一段时间,而在他讲这话时,林格低头,给林誉之发了条短信,尝试邀请他今晚来自己房间。
手机震动,林誉之面不改色,拿起手机,看一眼。
林格:「我等着你」
林誉之:「还在为了今天傍晚的事而愧疚?」
林格:「嗯」
林誉之:「那就算了」
林誉之:「我不想你可怜我」
林格要尝不出口腔中食物的味道了,她快速将它们咽下去,抬头,看坐在茶几对面的林誉之,他在喝水,黑色的瓷杯,会摧毁人食欲的颜色,林格想不明白,不懂他为什么要用这种颜色的杯子。
看不出他是否生气。
林格发消息:「不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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