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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2页）

所有人都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肯走？”

林曦笑意散了几分，“我留下来，是要还债的。”

那合作方还以为她欠了江氏的钱，也觉得可惜，只好作罢。

最终，今天这场合作谈了下来。

局散了，天也黑了。

司机从不远处开车来接他们俩，林曦熟练的坐上副驾驶。

江砚辞不喜欢她和他坐在一起。

车子在她家楼下停车，林曦轻声道谢，疲惫的下了车。

她实在太累了，没有注意到江砚辞也跟了过来。

他看着她跌跌撞撞的步伐，黑眸逐渐幽深。

林曦一路都没察觉，直到上了楼，她停在门口拿出钥匙。

却突然被人拽住手腕转过身来，被压在墙上。

走廊的声控灯刚好亮了起来，下一秒，江砚辞掐住她下巴就吻了下来。

这吻浓烈又绵长，叫林曦几乎快呼吸不过来。

许久，他才终于松开，明明强吻的人是他，他却眼尾泛红，语气颤抖：“总是装成这样，是想惹我心疼吗？别人挖你怎么不走，林曦，你为什么还不走！”

林曦喘着气，竭力让自己情绪平复下来，“我要留下来偿罪。”

这话又激怒了江砚辞，他猛地一拳砸在墙上。

眼中的恨意宛如利刃，将她寸寸剥离：“那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啊！”

林曦苦笑，如他所愿，她真的快死了。

刚要开口，江砚辞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一低头，也看到了上面的名字。

夏烟，他现在的未婚妻。

看到夏烟来电，江砚辞呼吸沉了几分，他背过身去，似是在整理情绪。

电话接通后，他语气低沉而又温柔，似乎又回到了人前那个儒雅的江总。

“烟烟。”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神色微微变了几分，下一秒，他松开了林曦，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林曦靠在墙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后，终于忍不住，打开门冲进卫生间，剧烈的呕吐起来。

她吐得天昏地暗，直到很久之后，抬起头看到马桶里全是自己吐出来的血。

一大片，一大片……

触目的红色。

林曦麻木的按下冲水键，想站起来，却因虚脱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