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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一时就能学会的,我叫怀泉来。”
“这太麻烦了吧。”宁离不大好意思。
然后宁离眼睁睁地看着他没有再废话,吩咐怀泉拿出了煮药的炉铫。
“这些东西,大人怎么会有。”
怀泉殷切回答:“主子打算长住在这儿,时常要喝药,自然是必备的。”
孟岁檀素来洁癖严重,挑剔的很,怎么可能会在这儿长住,且宗庙住处颇为老旧,雨天还有可能漏雨,实在难以想象他蜷着在那不足一尺八的床上睡觉。
看来他确实很看重这次的差事。
孟岁檀本已经做好了回答她问为何住在此地的准备,结果宁离闭了嘴,蹲在一旁看着冒热气的药炉子,发着呆的模样让他气得发哽。
“今日开始,叫怀泉每隔两日都来熬药,直到她好全。”他臭着脸,声音却放轻。
“这太麻烦了,我来就好。”煎药也不难嘛,宁离感觉已经学得七七八八。
怀泉赶紧解释:“小娘子不知,这煎药得注意火候,不然容易熬干或者蒸发,还是奴婢来,免得烫了您这作画的手。”
宁离看了眼自己的手,只好作罢。
“那把毒矿石混合进来的事大人打算如何?”她忍不住问。
“我会禀报圣上,圣上传旨后大约就要协同工部查案,可能会有些忙,你们素日也要注意些,今日,你便做的很好。”他顿了一下,没有吝啬好言好语。
宁离对上他的眸子,一时有些怔愣,抿着唇笑了笑,月色撒在院中,宁离缩在那一小团月光中,为发丝渡上了一层光晕。
药罐发出了煮沸的气音,宁离想也没想就要拿手去揭。
“别动。”大掌握住了她的手,悬在空中,夜色静的能听到人的心跳。
宁离倏然抽回了手,孟岁檀脸色不大好看:“说了不必你管,若是烫着你该如何。”
“知道了。”她呐呐的应下。
刚说完她肚子里咕的一声响,清脆的声音叫宁离有些尴尬,晚饭没吃多少云黛就出了事,随后奔波了挺长时间,忙到现在还没有坐下来好好吃饭。
她摸了摸肚子,孟岁檀吩咐怀泉:“去叫膳房做些饭食来。”
“不必了,我有干粮,垫吧垫吧就好了。”都这么晚了,膳房早就睡下了,哪好意思再叫人家起来啊。
怀泉忍俊不禁:“小娘子,主子也未用饭。”
宁离还是别头拒绝,他们二人也不是同桌吃饭的关系,对此,孟岁檀没说什么,只叫怀泉去拿,而宁离拿了徐老夫人给她塞的点心啃,缩成一团,蹲在台阶上炉铫旁。
怀泉没一会儿回来了,端了四菜一汤摆在外头临时搭起的桌子上,她忍不住觑头看,菜还冒着热气,荤素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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