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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谢赓问道:“我还没有问你,这一年你率使团在北滦,你还好吗?”多少消息传会朝堂,谢赓都有所耳闻。
赵执平静地笑笑:“不是很好,有赖北滦朝廷没有收走我的剑,后几个月每日在身上划一个口子,有了痛感,总算没有失去心智……”
那是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这城中多少勾心斗角的权贵,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
“君刃,你能活着回来,我很高兴。”
赵执斜他一眼,“你不是还赖着要你家那个养马的小厮拜我为师?虽然我不喜教徒,但可不能因为这个而不回来。”
赵执的这一句玩笑之语,让屋内的气氛总算没有那么凝重。
想起李秾,谢赓说:“可是那个叫李秾的少年如今志趣不在习武,他在我书房,日日读书几个时辰,很是刻苦。”
“哪里有你这样的主人,竟能容忍一个下人占用你的书房。”
谢赓不以为意,“你说我?那靳氏兄弟你和他们切磋武艺时,不也当他们是平等的友人吗?”
两人相视一笑。
赵执看着窗外说:“继业,我要进入城中,先找个地方藏身。”
“你想好地方了吗?还是,要我帮你找。”
“我想好了一处,客流如云,人迹混杂,可暂时藏身。”
“那我可利用巡防营的便利,在那附近替你掩盖一二。”
两人并未说明是哪里,他们都想到了一个地方。
鹤鸣楼。
谢赓匆匆从夜色中离去,他并未问赵执想要做什么。
既然赵执决定留下,他尽自己的力帮助他就是了。
橐驼废庙
赵执将一行人分为两拨,扮作来建康城中谈生意的北地商人,就住在秦淮两岸的酒楼,行动分别由靳氏兄弟统筹。而他和元骥由于是熟脸,只能散开独自行动。元骥弄来一些简单易容的东西,尽量将两人的特征掩住。
赵执在半夜去过一次将军府,却发现那里被禁军完全包围,根本不能避开看守越进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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