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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方才杜含霜说她没肉吃,嘴里淡出鸟来了。
感情是被人骗了全部家当。
等几人走后,洛春花才问:“怎么个回事?你连嫁妆钱都让人骗走了?可别告诉我是根生愚笨。他那么老实,银钱和束脩一直都是你保管的,更别说你藏得严严实实的嫁妆了。”
杜含霜扁了扁嘴,作势又要哭。
洛春花瞪了她一眼。
莫说洛春花顶着齐王妃的头衔,就是原本的叶春花,杜含霜也是怕得要死的。
如今见洛春花瞪她,杜含霜的哭声便刹车似的戛然而止。
杜含霜期期艾艾地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原来是根生的一个远房舅父,住在安远府中,以前是个没上品级的卫漕兵丁,姓区,单名唤做个耳字。
区耳半年前来,邀请根生、福生两兄弟将积蓄投给他,他与一个押漕司表兄,计划做皮毛生意。
普通的皮毛生意,从进价到贩卖到中原大都市,起码翻了二三十倍,是个暴利的生意。
而区耳的优势,就是将买到的皮毛,塞入粮漕之中,以公家之力来为他缩短运费,且保驾护航。毕竟皮毛生意暴利的原因,就是因为陆路押运时间过长,会引发各种风险。
区耳承诺,一两银子将得到百两的报酬!
两兄弟私下谈论着:“一本万利啊!耳哥的兄弟是押漕司,偷放些皮毛入粮漕就是随手的事。省了人工和运费,一两皮毛他们能赚一百五十两,给我们百两是亲戚价了!”
“可不是,要不耳哥怎么想着做生意,连正经官家饭都不吃了。”
这一合计,两兄弟觉着区耳是个好人啊,这是来拉拔两兄弟来了。
福生是个本份的庄稼汉子,笼共也没存多少银子,虽区耳说得天花乱坠,动了心的他也没敢将银子交出--福生媳妇是个“短视”的妇人,福生一说要拿血汗银子交给别人做生意,福生媳妇连理由都没听,就一哭二闹三上吊起来。
“便是你自己去做生意,我也是不许的!何况是交给旁人!沾了齐王殿下和王妃娘娘的光,村里路打好了,竹林、竹笋、木材、野味……所有的副业都搞起来了,我累死累活的,成天跟着你们大男人上山背啊扛的,好容易存了些钱,天王老子也别想从我这里把钱搂走!”
看着自家媳妇哭爹喊娘的样子,福生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而根生脑子活泛,在杜家私学教学,存银子也来得容易些。
根生将此事与杜含霜一说,银子就拿出去了。
私学的月银,束脩,两夫妻做副业挣下的,分家分下的,当然,大头还是从杜含霜业已落魄的娘家带来的嫁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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