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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让娴姨给你结算工钱。”
说完后,叶春花便离开了酿酒室。
没有了内应,翁氏该自己出现了吧。或者翁氏会缓上一些时日再动手。
这一天,叶春花把事情都做罢后,神情一如往常地回到了家。
惊风一路绝尘,远远地便能看到坐落在半山腰上的小院子。
低矮的小房子,矗立在一片幽幽的绿意之中。颇有几分出尘的美感。
院外是一畦畦修得平整的黑土地,地里有一大一小两个影子在忙着什么。
另一畦田里,三个男子正挥着锄头。
哦,那三个男子中,还有一个跳脱的,锄了两下,就把锄头一扔,跑去一大一小那边跳来跳去。
每每执行了任务,等待叶春花的必定是幽暗的大房子,空无一人的死寂。
可如今重活一世,杀人不是为金钱名利,只是为了正当防卫,不止没有心理负担。这一回村,迎接她的,是俗气却又是温馨的家庭生活。
但觉人间美好,那些阴鸷一而空。
叶春花老远便神情气爽地大喊一声:“相公,阿璃,我回来了。”
远处那个小人影,踉跄地朝着她奔了过来。
大的那个人影便护在小人影的身后。
真好呢。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
叶娴在酒肆跟叶春花闲话家常:“春花你知道吗?可不得了呢。”
“什么事情,你这么惊讶?”叶春花倚在桌前,沽了一壶清酒。
“前些日子,我们店里不是来了三个混子,占人便宜吗?”叶娴小声道:“他们三个据说死得可蹊跷了,七窍流血,身上还没伤痕。县衙今日来人,把许叔给押了去。”
“哦。”叶春花神色淡淡。
“哦什么?你还看不出来吗?许叔说不准就是那个内鬼。县衙的人是查到了许叔跟那三个混子有来往。并且啊,许叔走后,我们店里平静得很。再没人给我们使绊子。”
叶娴看叶春花一直心不在焉的,便撇撇嘴:“你觉得许叔是内鬼的猜测,成立吗?”
“说什么呢?许叔的资历,就比你少一些而已。这个酒肆,可是许叔和你撑起来的。”叶春花轻嗤一声:“只是巧合罢了。娴姨可真能想。”
“可能真是我想多了。许叔是酒肆老人,更是受了你娘许多恩惠。他不可能是内鬼。或许,翁氏在酝酿什么大动作,这才平息了一些时候。”
叶春花道:“酝酿不了多久了,前几天我就跟舅舅说了,要讨回银子。翁氏要跳出来了。”
“那你可得小心!”
呵,要小心的,该是翁氏。
叶春花觉得,许叔都进了县衙,是不是应该让翁氏也去县衙走一波呢?翁氏这样害人,总要付出点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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