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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圣驾离宫已有大半个月,本以为直到皇帝回来的日子,都能清清静静地度过,不想三月下旬时,岚瑛急匆匆进宫,竟是一进门就掉眼泪,拉着姐姐说:“我不要和阿灵阿一道了,姐姐快让他休了我。”
岚琪当是阿灵阿在外头寻花问柳惹怒了妹妹,想劝几句息事宁人,不料岚瑛却说,是皇帝到了江南,在那里肃贪,隔着千里震动了京师百官。原来江南虽富庶,但要仰仗朝廷庇护,岂能不与京畿大臣多往来疏通?文武百官之中鲜有干干净净的,他们家更是从中捞了不少油水,现下阿灵阿正天天在家烧书信,更四处筹款,不知要补什么空缺。岚瑛哭着说:“他就差打我的主意,盯上那些嫁妆了。”
“到底缺了什么银子,要那么多?他做什么了?”岚琪听得心惊胆战。皇帝早年肃贪,虽然到最后不了了之,却也把朝廷大臣们吓得够呛,如今隔着千里震撼京师,显然也是有意为之,阿灵阿他们最洞悉皇帝的意图,若非险峻不可避,不见得会如此紧张。
岚瑛恨恨:“他们家的人头俸禄,怎么撑得起那么大的家宅?我早就知道他们不干净,明着暗着劝过几次,他总是敷衍我,背地里必定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到处捞油水。我真是管不住他,也不想和他过了。”
岚琪唯有劝说:“夫妻本该同舟共济,他有错,你也该与他一同担当,难道那些金银带来的安逸日子,你没有过着?”
“姐姐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若是阿灵阿真犯了事,我就要跟他一道下大牢去了。”岚瑛可怜兮兮地看着姐姐。岚琪算是明白了,妹妹哪儿是来跟自己闹要和阿灵阿分开的?她是来搬救兵,想从自己这里帮一帮阿灵阿。可是她不懂这些事,唯一明白的是皇帝对贪污恨之入骨,皇亲国戚中,不少人为之付出性命,如今八福晋的阿玛,当年也是栽在那上头。
“姐姐……我们该怎么办?”岚瑛也不藏着掖着了,低头扯弄着衣摆,抽抽搭搭道,“一大家子人,孩子也小,我跟着他怎么都行,孩子们怎么办?”
提起孩子,岚琪便心软了,将环春唤来,去翻出她的体己来,塞给妹妹道:“拿去补亏空吧,我这里也不多,都是备着给孩子们的,但如今太后那儿承担下温宪的婚事,底下几个还小,这两年用不上,你先拿去。”
岚瑛却怯怯地看着姐姐,惶恐不安地问:“银子总有法儿补,我不是来跟您要钱的,我怕万一阿灵阿犯了事,就算补了银子也没用的话,姐姐,我该怎么办?”
岚琪也不敷衍,正色道:“若出了事,姐姐必然保你和孩子的周全,我大抵还是有这些能耐的。可是瑛儿,你们家里犯事的那些男人要怎么办,姐姐恐怕爱莫能助,我会尽力,可实在不晓得能为你做到哪一步,你不要怨我。”
但是这一阵肃贪的风,并没有持续太久,相反半个多月后从江南传来消息,皇帝还在当地赦免了许多人的罪,结果京城里好一阵动荡,官员们各种办法补缺口,到后来却没什么大事。谁也不知道皇帝到底要做什么,可他远在江南,却收回不少国库欠银,这一遭劳民伤财的南巡,有赚不赔。
皇帝肃贪的事看着捕风捉影,可这一番震荡带来的影响却久久不散,那日荣妃特地跑来永和宫,与岚琪悄声说:“顺贞门捉到私带出宫的太监,翻出来全是金银玉器,顺藤摸瓜查下去,你猜太监打哪儿来,又怎么得了这么多东西往宫外带?”
岚琪当然没盯着这种事,但见荣妃这么紧张,总不会是哪一个妃嫔,想想宫里如今还有什么人,不禁心头一震,难道是太子?
“毓庆宫如今了不得,都卖起家当了,太子这是把银子都花哪儿去了?这都不够花了,要拿东西换银子?”荣妃絮絮叨叨地说着,消息传到她这儿,也是手下小太监在顺贞门有当差的老乡小兄弟,听了那么几句,就传到了景阳宫。
岚琪心里一沉:荣妃果然是七窍玲珑心,若换作自己知道,一定闷声,绝不轻易告诉别人。可荣妃就不同,正因为知道这是不能随便说的事,才不愿一个人扛着,特地跑来告诉自己,万一有什么事,知道的人多了,她的负担甚至危险就少了。
荣妃自言自语着:“难不成肃贪的事,都查到太子头上了?”
岚琪一言不,只是配合地听着,心中则另有主意。几日后,将岚瑛召进宫,问起她这次京城的动荡,岚瑛则唏嘘着:“阿灵阿说看皇上的架势,是不会等回銮秋后算账了,皇上这一次收回的欠银,好些都是拖了朝廷三四年甚至更久的。阿灵阿说皇上实在英明,皇上若在京城里,保不定一些老臣跑去耍赖,可皇上隔着千里敲山震虎,大家摸不清状况,反而都吓蒙了。”
“涉及不少人吧?”岚琪问。
“不少呢。”岚瑛点头,略尴尬地说,“好像孝懿皇后家里也有所波及,她的兄弟隆科多还找我们家大伯周转呢!我听阿灵阿的嫂子说的。”
岚琪微微皱眉,国舅府树大根深,传说是金山银山堆成的宅子,孝懿皇后昔日的承乾宫也是富丽堂皇,所用物件器皿无一不昂贵精致,如今隆科多却要找外人周济,也不知是佟国维不帮他,还是国舅府已经大不如前,这里头的文章可深了。
但听岚瑛又说:“进了阿灵阿家的门,才晓得这些富庶世家没有干净的,这次吓到不少人,但是也有胆儿大没动静的。无论如何,反正皇上是赚得钵满盆满的了。”
岚琪嗔怪:“这叫什么话?本就是欠朝廷的钱,还回来不应该?”
岚瑛嘀咕着:“幸好是年头上,这要是在年末,家里如今的状况,只怕年关难过。姐姐你是不知道,这些大门大户实际又空又虚,大多看起来体面,关起门来能周转就不错了。”
岚琪道:“既然如此,你更要好好持家,劝阿灵阿不要再冒险。皇上哪天动了真格,六亲不认的话,你我都没法子。这一次算是过去了,下一回又该怎么办?你安心把家业打点起来,你们家还有田地山林,每年有进项,再加上俸禄,过日子绰绰有余了。你若过不好,我又要不安心了。”
岚瑛贼兮兮地笑着:“那姐姐上回给我的银子,您等着要回去吗?不要了可好?就当赏我了。”
岚琪本不在意,玩笑道:“那可是你外甥、外甥女成亲要用的钱,你这小姨实在好意思。”
“可是阿灵阿拿来填补空缺还给朝廷,不又到皇上兜里去了?到了皇上兜里,不就是到了姐姐兜里?”妹妹像个孩子似的缠着她,却被姐姐拍了脑袋瓜子说:“那是朝廷的钱,皇上可不能乱动的,你这算盘实在太精。”
玩笑归玩笑,正经事不能马虎。岚瑛不过是嘻嘻哈哈落得轻松,心里头知道这事情有多严重,如今阿灵阿在她面前更加弱势,一面宠爱妻子,一面又佩服她持家有道,好歹这一次动荡,没把家业给败了,在岚瑛的操持下,家里日子还能过得下去。从温僖贵妃早年失宠落寞,到如今没了,钮祜禄一族真是大不如前,也因此亏空的数目没有吓死人,阿灵阿害怕的那几项,总算给填满了。
而对于岚琪来说,她当着六宫这个家,知道金顶红墙下的日子也不容易,可从岚瑛这次经历,她更加明白那些高门大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窘迫。照岚瑛的话说,但凡贪污,自然从国家那里拿,但他们也有心要补空缺,不敢太过招摇放肆,可是上哪儿来银子补?自然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再加上贪污的银两早晚要花了。如此一来,亏空便如滚雪球般越来越大,漏洞越来越多,没完没了,无止境。
这些事,岚琪还是头一回知晓其中最根本的缘故。她过去想不明白,那些贪官明明家财万贯,为何还不知足?如今想来,真是家中再多银两,也堵不上他们历年造成的朝廷亏空,怪不得玄烨恨贪恨之入骨。
再想荣妃所说毓庆宫周转不过来的事,太子、太子妃和皇孙的用度都是从内务府拨款,和皇帝的乾清宫里一样,不与后宫妃嫔及其他皇子、公主算在一起。岚琪虽不知道其中细则,照例过日子是不难,每月都有银两、东西送去,突然要周转那么多银子,看样子是和这次震荡脱不了关系。岚琪并不清楚太子如今管朝廷哪几个衙门,今儿这才从政多少年,难道也捅出漏洞来了?
每每想到这些,都一阵揪心,只怕若太子真有所亏空,玄烨收了这笔钱也不会高兴。便在心里打下主意,等儿子回京,一定要好好敲打他,绝不能让胤禛在这上头糊涂,即便不同流合污,在朝堂之中会很辛苦,也绝不能走上不归路。
此时此刻,远在江南的皇帝,正侍奉太后,带着妃嫔、皇子到了杭州,陪太后游历杭城风光后,拟定本月二十七日,带诸皇子检阅杭城驻军,并在校场比试骑射。
那日之前,胤禛忙完自己的差事,便来找胤祥、胤祯,要带他们去选马匹并跑一跑,好为那日骑射比试做准备。可胤祯闷在屋子里,谁也不理睬。胤祥跟着哥哥在门外,轻声说:“他不高兴,说和想象的不一样。四哥,你们跟着皇阿玛到处走,他却和我一道跟在皇祖母身后,哪儿也不能去,这样子还不如不出门。”
胤禛笑道:“他才多大,想去哪儿?难道要文武百官来给十四阿哥磕头行礼?”
说着话就往屋子里来,见弟弟裹着被子闷在床角里,显然是知道自己来了故意负气,他背手站在一旁,沉声问:“你要是真不愿意去,我就带你十三哥走了,回头我会禀告皇阿玛,说十四阿哥病了,检阅驻军不必带着他,比试骑射也不必算上他。”
窝在被子里的小子一动不动,胤祯像是真委屈坏了,兴高采烈地出门,出门前四哥还带他去给短刀开了刃,可是真的离了皇城,他竟然被塞在马车上跟在皇祖母后头颠簸,快两个月了,连皇阿玛的面都没见几次,却总听说哥哥们跟着皇阿玛到处去,一切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你是怕输喽?”胤禛突然道,看到被子里的小家伙动了动,他继续说,“我会向皇阿玛说清楚的,你到底是病了还是怕输,你不会连话都不会说了?要是再不开口,那就让所有人都知道十四阿哥怕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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