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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夜半飞人（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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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上积满黑云。落颜的身影偶然闪现，像个低空滑行的飞机。

两个两天都没睡觉的人，这时在郊野开着豪车狂奔。姚兵仗着肾上腺激素，精神高度紧张，握紧方向盘。

“还好今晚阴天，应该没多少人看见。你回去可要提醒落颜。”他道。

地面冒起一层层的光，斗法激烈且短暂。等二人赶到那个偏僻小店的时候，落颜早就把神婆制服了。她现在身体力量全面恢复，更胜从前。

“哎！我们这法治社会啊！杀人偿命，你别犯浑…”姚兵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落英也道，让她有话好说。

“我们现在…讲究个沟通！…沟…”姚兵目光落到落颜手上。已经有半个指甲切入神婆颈间了。

落颜暂时还没想要神婆的命，只冷笑道：“哼，凭你，敢跟我斗法？”

神婆被她治的动弹不得，面部显出痛苦的神情。不过，她努力保持镇静，反问道：“即使力量再薄弱，难道有人打上门来，就不反抗？”

看样，她不承认自己下手戕害落颜。

落英回想，当初那个水晶基座，是她们自己选的。来这也是落颜主动。

“不错。那些神秘力量，你们眼中的邪术我都懂。可懂，不代表会肆意使用。正因为我懂得，那些东西的全部，所以我才不会用…”神婆说到这里虚弱咳嗽了一声。

落英也叫落颜不要冲动。

落颜松手…

不过，她还是不依不饶，用半威胁的语气：“你敢不敢把手伸出来让我检查？”

“你刚才治我，不也是这个目的？”神婆有点不情愿。她叱咤一生，眼中依旧藏着高傲的光芒。对落颜这样的不之客，不愿就范。

落颜不问许多。一把抓住了神婆的胳膊。她强有力的手指，让神婆不能扭动半分。

揭开装束试探，只见她腕部布满斗法失败留下的焦黑。没有任何异常。

“嗯？…”落颜失语。

神婆挣脱，不自然地收手。

落颜收敛。只用目光与神婆交流。她虚弱了一大段时间，第一次这样精气十足。

这下尴尬了。

姚兵知道怪错了人，尝试缓和气氛：“不是我说你啊，落颜，我们这儿不能随便飞。幸亏今天阴天下雨，不然明天你铁上新闻。不知道的还以为三体人打过来了呢…”

落英暗笑。

神婆淡定自若：“也不算说错。对于这里而言，她本就是个入侵者。”

落颜惊讶，她居然早知落颜底细。

神婆趁这空当去给自己倒水喝。平复心绪。

“我知道什么并不重要。干我们这行，一辈子要见的怪事太多。活得越久，越知道敬畏。我第一次见你时，感受到不同气场。算不到来历，就当是和又一个未知擦肩而过。我以为那是我们之间，彼此共识...”神婆心思敞亮。

这下，格局反倒是落颜落了下风。

“呵呵...”她笑。

“看来，是有不成器的家伙拿着我的东西给你找麻烦了。也罢，当是我提供售后...”说话间，神婆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