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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回了公寓,意外地看见了坐在沙里等待他们的路苹。
“阿文呀,”路苹一听到动静就站了起来,当看见李文逊整张脸乱七八糟的血迹后,立刻就吓懵了。
“儿子你这……”路苹扑了上去,“你这怎么弄得呀,怎么受伤的呀,疼不疼啊,妈送你去医院。”
路苹碎碎念叨起来就没完,孔绽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妈妈妈,”李文逊看她手忙脚乱地摸着自己的伤口,连忙安抚道,“我没事儿,就是摔了一跤。”
“在哪儿摔得会摔成这样,你别骗妈,”路苹看向他身后的李文耀,“阿耀,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你弟弟伤成这样你都不跟我说一声,你看你……”
“好了好了妈,”李文逊见李文耀脸色越来越青,赶紧打断了路苹,“哥在北京工作呢,他也是来看我才知道。”
“他知道个什么呀,”路苹看着李文逊又心疼又生气,“他什么德行我不清楚吗。”
然后一脸怀疑看向李文耀,“阿耀,你是不是又欺负你弟弟了。”
李文耀黑着脸不作声。
“你从小就是这样,阿文小的时候,你每次揍他,还威胁他不准告诉我们,还是王姨偷偷告诉我的,现在人长大了,人主动替你隐瞒,你能不能有点担当啊,阿文一直这么乖,待在你身边也没忤逆过你,每次见到我还说大哥对他有多好多好。你就是这样对他好的”
“妈!”李文逊抬高嗓门,皱眉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李文耀从始至终没说过一个字,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跟座雕塑一样。
孔绽尴尬地往前上了一步,“老夫人,这次真的是您误会了。阿文这伤不是李总打得……”
“那他怎么不说,”路苹用一种失望的眼神看着李文耀,叹道,“我把阿文让给你照顾,想着你们是亲兄弟,你就算再没有情面,再冷漠,对自己的手足也要如此吗,阿耀,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妈你别说了!”李文逊担忧地看了眼李文耀,“这次真的不怪我哥!”
李文耀沉默了好一会儿。
“你们聊。”他换了拖鞋走进厨房,“我去做饭。”
“……”
李文逊突然觉得他的背影有些落寞,心里一阵儿难过。无奈地看向路苹,
“你怎么这么说我哥啊。”
“我……我看你受伤我着急嘛,”路苹底气不足地说,“你哥进门又板着张脸,我就以为他又打你了。”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真是……”李文逊赌气地坐到沙里,“你干嘛对我哥这副态度啊,我哥最近工作那么辛苦,你不安慰安慰就算了,还骂他……”
“哎呦……没现你现在对他这么好耶,还帮他讲话,你小时候可是逮着机会就打电话找我抱怨他的,现在怎么啦,你可别告诉我阿耀真的转性了,我是他妈我太了解他了,那火爆脾气……”
“您还记得您是他妈呢,”李文逊无语道,“刚才你有关心过人家一句吗,你没看到我哥脸上也受伤了吗,你有问过他为什么受伤吗。有你这么偏心的妈吗……”
路苹眨了眨眼,讪讪道,“我刚才就顾着担心你了……”
李文逊伸着脖子,有些不放心地往厨房看过去。
“阿文,想不想妈妈,”路苹笑着拿起一个苹果,“妈给你削个苹果。”
“您自己留着吃吧。”李文逊还不停往厨房瞄,“我去帮我哥做饭。”
“你让他自己做就好了呀,他又不是不会做,”路苹说,“你陪妈妈聊聊天儿行不行啊,我好不容易来一次杭州,欢天喜地进了屋,结果你的影子都没见着,知道我有多失望吗。”
李文逊无奈地坐回去,心不在焉地听着路苹各种讲故事。
自从李文耀和家里决裂了,李家鹤和路苹基本是把所有的希望和寄托放在李文逊的身上。出于对李文耀叛逆乖张的不满,他们几乎把对李文耀的那份爱渐渐也转移到了李文逊身上。在路苹眼里,李文耀永远再不会顺遂她的心愿,做一个贴心善良又正义的孩子,只有李文逊,她和李家鹤只有李文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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