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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
就在这时,一只灰白相间的野兔从蒿草中窜了出来,姜月清斜眼一瞧,顿时就来了精神。
弹指就是一道指芒射了过去,但听见“噗”的一声,那只野兔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应声而倒。
“嘿嘿,刚好临近饭点。”姜月清咧嘴擦了把口水,随即从古藤树上跳了下来。
架起篝火,肉香很快就弥漫出来,这只野兔足有三斤多重,肥美多.汁,被架在篝火上烤的油亮金黄。
远处,山巅上的破败殿宇中,公夫子那双浑浊的眼眸,似乎已经看到这边的一切。
颇感无奈的摇头苦笑了一声,而后又闭上眼眸,如一块枯木般再次寂静了下去。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了一道嘲讽声:
“堂堂一方主峰,如今却尘火燃气,荤臭四散,鹿角峰是自甘堕落了吗?”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身着浅蓝色道袍的青年男子从空中间降落下来,一脸高傲,神色中尽是不屑。
姜月清斜楞他一眼,大口啃了一口兔肉,口齿含糊道:“你谁啊?我这香喷喷的兔肉,到你嘴里怎么就沾上一个‘臭’字了?”
青年男子没有想到,一个刚入门不久的新生,竟敢这般与他顶嘴,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和我顶嘴?!”
“嗯~~胆子确实挺大的,不过就是苦了些,可能是还没有烤熟吧。”姜月清连连点头称是,随即将咬了一口的兔胆放回到篝火上
。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是吗?!”青年男子向前逼近,沉着一张脸,俯视姜月清。
“我说这位大哥,你谁呀?从哪冒出来的?怎么事就那么多呢?”
姜月清有些不耐烦的回怼了过去,末了又揶揄了一句,道:“管的那么宽,以为自己是院主了?赶紧从哪来的回哪去,少站在这恶心我的胃口。”
青年男子的脸色黑沉到了极点,暴喝道:“堂堂仙门圣地,岂容你这败类亵渎!”
“亵渎?这里一无供祖师,二无奉尊仰,我何来‘亵渎’一说?”
姜月清说着,又啃了一大口烤肉,继续道:“还有,这里既非昆仑又非蓬莱,何来‘圣地’一词?”
“你!好,今日我就要替公夫子好好教训你这个……目无清规的东西!”
青年男子被怼的不知该如何应答,当下恼羞成怒,就要动手。
“慢着!”
姜月清一骨碌从地上跳了起来,挑眉笑嘻嘻道:“你以为自己是谁呢?执掌鹿角峰的公夫子都没有多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说要教训我?”
说罢,又冲着山巅上的残破殿宇嚷了一嗓子,道:“公夫子!这人说我犯了清规,要对我动手,这事你怎么看?”
“除了院主之外,谁也无权对我鹿角峰的门生,指手画脚……”
公夫子的声音传来,末了又缓缓补充了一句,道:“不管是谁的门生,都必须要叩过山门,得到传令,才能入我鹿角峰,否则一律按擅
闯处理。”
闻言,姜月清立时心领神会,一脸坏笑的看向那名青年男子,道:“这么说来,你是属于擅闯鹿角峰喽?看来现在得换我来教训你了!”
话音未落,姜月清随手从地上抓起一块青石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就照着那青年男子的正脸,重重地拍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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