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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毅像是轻车熟路,找服务员开了个小包厢,小包厢的套餐里,带了两瓶啤酒,一个果盘,姜毅觉得不够喝,又单点了一箱啤酒,说今晚就要敞开了玩,敞开了喝。
宁桥进包厢里还有点局促,姜毅跟梁杰已经坐下了,没一会儿姜毅就已经开始鬼哭狼嚎了。
他在沿海城市上班,平日里沿海城市大街小巷都放的流行歌曲,宁桥听得少,但也知道姜毅唱的跟那都不是一歌。
梁杰也唱,但他唱的不是流行歌,而是一的红歌,宁桥安静地听着,觉得比姜毅唱那些好听多了。
“小桥,你不唱啊?”姜毅把他架到点歌台旁边,非要他唱一。
宁桥摇头:“我真不会唱歌啊,我小时候就学国歌了。”
“让我们荡起双桨你总会吧!”姜毅不管他,给他点了一堆什么小燕子,小螺号的。
宁桥喝了点酒,也放开了一点,儿歌也唱得有滋有味的。
后来三个人也不唱歌了,就凑在一起喝酒,说着这一年来生的事情,姜毅话多,多半时间都是他在说,梁杰偶尔也能附和两句。
只有宁桥,他没什么能说的,村里的事无非就是那么几件,不说话他就只能喝酒,一个不注意就喝了好几瓶下去。
后来包房的时间到了,他们三个人把一箱啤酒都喝完了,又勾肩搭背地从kTV出去,深夜的温度更低,一出门就被一阵冷风吹得,三个人都打了个寒颤。
都喝了酒,摩托车是不能再骑了,但也不能扔在这里不管,于是三个醉鬼推着摩托车,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
姜毅还在放声高歌,被住在路边的人家骂了一顿,差点一盆洗脚水泼下来,后来他们就不敢再大声喧哗了,只是小声地说话。
等走到县城外面回镇上的路上,他们才放开了声音。
向驰安开着车在村里往县城的路上,他距离上次见宁桥已经是半个月之前了,昨天听到宁桥有些依恋的声音,又想起今天是小年。
小年是应该要跟家人在一起的。
只是忙完白天的事情,他回到村里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小卖部的门紧闭着,打开门也不见人,回到家里,也是一片安静。
这会儿外面已经没什么人了,好容易碰到姜叔,姜叔说宁桥跟姜毅他们去县城玩了,向驰安又开着车,从村里往县城里去。
在县城通往村里的大路上,三个酒疯子推着一辆摩托车,一路叽叽喳喳。
宁桥就在三个人里面,放声大笑着。
向驰安把车停在一边,听着他们三个人的鬼哭狼嚎,又听见宁桥很放肆的笑声。
他从来没听到过宁桥这样的笑声。
他在自己的面前还是有些保留。
他就这么一路跟在他们的后面,直到他们回到了村里,他才停下车。
一路被跟着的三个人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身后还有辆车在跟着,向驰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摩托车停在小卖部外面,宁桥扒着门跟姜毅和梁杰告别,那两人又搭着肩进村里了。
宁桥在门口摸了半天的钥匙,他明明记得钥匙就是放着门口的干柴上面的啊,怎么会找不到呢?
他撅着屁股在门口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钥匙,他虚着眼睛挠着头有点纳闷,向驰安从他身后靠近他,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
宁桥回过头,现向驰安站在他的身后,他原本有些迷蒙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他也不顾别的,一把抱住向驰安。
他喝了很多,酒劲儿上头,从前总担心在外面跟向驰安亲近会被人看见,这会儿也顾不了那么多,一口亲在向驰安的唇角上。
向驰安单手揽住他的腰,从兜里掏出钥匙,一边被宁桥亲着,一边打开小卖部的门。
而在从小卖部回村的一侧,想把外套还给宁桥的梁杰,在看到小卖部透出的一丝光亮下,宁桥踮着脚,亲在旁边陌生男人的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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