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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先把这个给我拎出去,我要先跟这个人谈谈。”本来彪形大汉想将许浩臣和云墨同时吊在横梁上,没想到甄明却指着许浩臣跟那些大汉说先将他扔出去,让云墨留下来。
他到底要跟自己说什么?难道……
许浩臣只是跟甄明打了一声招呼便再也没有说其他,此时听到甄明这么说更是将目光看向了云墨,似乎想在他的脸上找出一丝蛛丝马迹,是否云墨和甄明是一伙,或是两人就是演一个苦肉计来吓唬自己?
猜到许浩臣心中所想的云墨扯了扯嘴角对许浩臣僵硬地笑了笑,眼看着许浩臣消失在了铁制的大门外。
仓库大门关闭的时候发出了支吾一声铁制的独特摩擦声,此刻仓库寒气逼人,穿着单薄外套的云墨不由地打了个寒颤,铐在身后的双手也不禁紧紧握住拳头,甄明歪着嘴坏笑着从一名彪形大汉中取来了一件棉衣,迫不及待地穿上后便翘着二郎腿坐在了云墨对面的椅子上,仰着下巴一脸嚣张,从他这个角度看还特别想死去的甄盈。
“好久不见,云墨,首先呢,我要说,你倒是把我儿子照顾得挺好。”甄明的眼中带着浓浓的讥讽,用下巴点了点,“听说你这些天过得不怎么好,你看看,人都瘦成这个样子了。”
哼,真是有趣。云墨看了一圈甄明身边围绕的这些彪形大汉:“我正好要找保镖,这些人你从哪里找来的?”
“第二呢,我在监狱待的这些天一直在想,云墨啊云墨,你说我撞死了你奶奶,可是……在我记忆中我唯一撞死的老太太应该是白真真的那个短命表弟,你……究竟是谁?”甄明并没有回答云墨有些调侃式的问话,而是直接问出来这个犀利问题。
还是发现了什么,虽然没有明说,云墨也学他嘴角噙着冷笑,装作十分糊涂:“是啊,我是谁啊,我是云墨,其他的,我一概不知道。”
“后来我就一直在想,我想啊想啊想啊想啊……”他似乎受了不小的刺激,说话的时候都带着一点咋咋呼呼的语气在里面,就似一个男人在讲童话故事,看到云墨已经不耐烦地挑眉看着他,甄明才眯着眼睛一点一点地说:“萧忆白没有死……你就是他……哈哈哈哈哈……”
云墨没有吭声,沉默地看着他嚣张地大笑了好一阵,才轻轻地说:“你想错了,我不是他。”
甄明却没有说话,依旧自言自语地念叨起来:“萧忆白,白真真的表弟,我的表小舅子,那个倒霉人的儿子,证据就应该在你的手里啊。这个关系真有意思啊。”他突然抬起头看向了云墨,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急促地问了起来,“你手上许家的证据在哪里?快给我!”
“我不是萧忆白,还有证据是什么?”云墨装作十分好奇,甄明狞笑了一声,探身就狠狠地给了他一拳,这才轻声说:“萧忆白,你也别跟我装糊涂,大家都是聪明人,如果不想早死的话你就乖乖告诉我这一切都是谁指使的?”
此时甄明的脸已经贴得他很近,云墨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两人看似深情对视了半天,甄明看到云墨还是不回答,突然微笑了一下,似乎回忆起了其他的事情:“萧洛,那个萧忆白的父亲,是个天下最傻的傻货,许家的后台多么硬,他都想扳倒许家,你说这怎么可能呢?”
注意到云墨已然有些认真的表情,甄明笑了笑,从口袋中摸出一根烟,点燃后狠狠抽了一口后再次讲述了下去:“萧忆白,你如果想知道什么事情还是要问我。这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年许浩臣刚刚接管企业,他爷爷给他规定下了一年要完成百亿的利润,说只要他少一块钱就会终身剥夺他的继承权,你知道许浩臣他妈其实就是个不要脸的婊子,所以许老头一直看不起他,连学都不让他好好上,出了这样的难题,他怎么办,只能铤而走险去走私黄金。”
……黄金?云墨皱了皱眉头,父亲留下的证据只是一小段模糊的视频录像和音频留言,甄明继续幽幽地说:“结果萧洛就知道了,许浩臣将事情报告给了许纶许建华后紧急启动预案,许建华找来一个黄姓的女人来充当妓女,勾引萧洛上钩,又在他户头做出假账,里外勾结,上下打点之后,就将萧洛定了罪。”
“这点事为什么我能知道呢?因为许浩臣当时是找我商量的,我出于人道主义给了他好几个建议……好啦,回忆结束,接下来进入正题,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白真真究竟是怎么死的……其实你是谁我都无所谓,你要干什么也跟我无所谓,我也承认我的鲁莽以及甄盈的自大傲慢无知造成了我甄家两人的惨剧,但这件事情真的是许浩臣干的吗?”
“白真真是被黄维德杀死的,如果你还有记忆的话,黄维德杀死了你口中的那个萧洛。”云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歪着头看着他,说出了半真半假的话,“萧忆白已经死了,后来买通鬼差从阴间逃了回来,俯身到了一个变成植物人的少年身上,这种说法,你可喜欢?”
“黄维德……?这个人的名字怎么这么熟悉?”显然不相信云墨的说辞,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后就开始沉思,不一会儿冷笑了起来,“……那个长头发的sb?哦,我想起来了,似乎还是老头的私生子什么的……原来是这样,连环计计中计的,只是不知道真真知道了些什么被许浩臣杀人灭口了。”
“甄明,你到底要干什么?”云墨咳嗽了一声,仓库中实在寒冷,他不禁有些哆嗦,只能硬撑,“你也别想杀我,反正我能无限复活,不就是一个肉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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