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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些东西是不一样的。
比如她调皮要去爬树,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脚,方展就在蹲在她面前,仿佛对待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脚,指腹之间细微的触碰,如鹅毛轻抚,再用那微微蹙眉想要对她责怪却又不忍心的眼神看向她,轻轻地问一句“疼不疼”便可让她心里泛起阵阵涟漪。
不一样。
方展是方展,他跟年九逸和温华,永远都不一样。
他们对她好也无所谓不好也无所谓,想要继续努力地追求她,丢掉尊严乞求她也罢,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方展,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方展。
男人的手指爱怜地在她手背上流连,又轻轻抹去她的眼泪:“啊……我好想吻你,我爱你,你知道吗?”
方晚哭的更厉害了,忙不迭点头:“我知道……我…我也爱你……好…好爱你……”
她泣不成声,这一声爱意,彼此都等了太多年。
然而,她只能同样跨越时空,回到十四岁时候的她,在那个已经过线的夜晚开始,朝他挥手,让他等等自己。
回程的路上,她看见龚寻雪一个人在跨江大桥上走着,偶尔停下脚步看一看桥下翻腾的绵绵江水,这一天风很大,龚寻雪那头漂亮的卷发被吹的杂乱。
方晚有种不好的预感,把车停在前面,把她喊上了车。
“要去哪里?我送你。”方晚问。
龚寻雪的目光在她腿上的小礼盒上扫过:“刚从郊外回来,想到处走走,我大概要离开了京勇市了。”
“……去哪?”
“到适合我的地方。”她轻轻说着。
透过镜子看龚寻雪,她瘦的厉害,眼下的乌青连粉底都遮不住。
“你也会遇到适合你的人,一个真正的把你放在手心里呵护的人。”方晚说。
龚寻雪一愣,突然笑起来,尖锐的笑声,还有那被长发遮住的面容,都像是森罗厉鬼在凄鸣,她笑的很厉害,眼泪都笑出来了。
方晚不寒而栗。
半饷,她终于捂着笑疼的肚子停了下来:“人果然还是太容易被表面的光鲜亮丽迷惑心性,不过方晚,我真羡慕你。”
“你需要冷静,不要太纠结那些事情,他并不适合你。”
龚寻雪耸耸肩:“如果他也能那么想就好了……”目光一转,她又看向方晚腿上的礼盒,“是谁给你的礼物啊?这么小?长方形的……一条手链吗?”
“我哥给我的,不知道是什么,但应该不是手链。”
“哦……你哥啊……”
方晚送她回就近的酒店,龚寻雪跟她道谢,目光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会儿后,眼底凸显的疏离冷漠有些刺眼。
最后,她只是挥了挥手,跟她说再见。
就像方展一样,只是镜中这个龚寻雪茕茕孑立,早已没有曾经十七岁清纯靓丽的影子,只能随着车轮滚滚离去,她也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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