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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七揶揄道：“少抬举我，这案子的关键在于6小姐，你住进来到现在，还没头绪，就是对她束手无策。”

  “我等会儿邀她一起出门逛逛，试探一下。”

  “你也肯出力就行。”杭七手里的棋子落回棋子罐中，“我这就去广济大街转转。”那对夫妇是在那一带消失不见的，能归为案地。

  “我随后就到。”

  第12章试探（下）

  6语走进霁月堂，听得沈笑山的打算，当即称是，“能随先生出门走动，乐意之至。”

  沈笑山问道：“体力吃得消？”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多余，管她这些做什么？

  6语盈盈一笑，“不碍的。”

  出门的时候，她将自己常用的马车让给他，自己坐的是一辆样式寻常的。

  到了广济大街，两人先去了月坊，在门口站了片刻，沈笑山道：“你不是寻找过几日么？你亲人当日走过的一些地方，总该知道。”

  “是。”

  “带我走一遍。”

  “好。”

  “别带随从。”他道，“你我运气好的话，也能平白失去踪迹。那滋味，我其实很好奇。”

  6语凝了他一眼，心知他的言语有所指，隐隐地带着刺。她只当无所觉，不动声色。

  她与他走在街头，引来行人的瞩目，很多人挂着善意的笑容，低声讨论6大小姐身侧那清俊男子是她什么人。

  6语引着他走过自己所知的姨父姨母当日走过的路、光顾过的店铺。

  沈笑山一面走，一面记下所经之路的情形。走了一刻钟，他在一个小摊前驻足，要了一碗甜酪，示意她吃。

  6语没拒绝他这份好意。她需要尽快痊愈，应该少食多餐，再者，走路的确耗费体力，在家闹出怎样的一惊一乍都没所谓，在街头失态可是万万不行。

  她吃甜酪的时候，沈笑山一直有意无意地看着她。

  表情乖顺，低眉敛目，一口乳酪，一口樱桃，吃相十分认真、优雅，吃完了，用帕子擦擦嘴角，绽出浅淡的满足的笑。

  他站起身来，取出钱袋付账，现自己只带了一叠银票，没带铜钱、碎银子。总不能让她付账。于是，他取出一张面额最小的，递给摊主。

  6语带了钱袋，也有铜钱、碎银子，但是没闲情帮他。

  摊主看清楚银票面额之后，瞪大了眼睛：二百两？

  与6大小姐结伴闲逛的这男子，到底是来照顾他生意，还是来刁难他的？——他怎么可能找的开？

  “不用找，收着吧。”6语笑道，“沈先生银子多，你就当提前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