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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天的生意真的很一般,白榆覺得硬在這耗著,倒不如關門還能省點電。
謝宇川提議要送他,白榆看看坐在窗邊嘀嘀咕咕的薛薇薇和她的閨蜜,小聲說道:「不用,我坐地鐵也很快的。」
「外面太冷了,你這手不行。」謝宇川耐心勸道。
「是啊老師,你讓川哥送你。」薛薇薇朝白榆直眨眼,她是為數不多白榆主動告知性向的人,畢竟是一起工作的夥伴,白榆不想隱瞞她。
薛薇薇當時的反應完全出乎白榆的預料,沒有懷疑和恐懼,甚至連驚訝都算不上,反而有種早知如此的感覺。
白榆問過她為什麼,薛薇薇也答不上來,只是說:「果然好男人都喜歡男的。」
而現在薛薇薇突然這麼殷切的希望謝宇川送他,白榆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白榆剛說一個字就被打斷了。
「你就不用管我們了,」薛薇薇挽起閨蜜的胳膊,「你就跟川哥去吧。」
白榆看著一溜煙跑走的兩個人,有些尷尬的對謝宇川笑了下。
謝宇川倒是覺得沒什麼,本來他就已經準備要送白榆的,不過看白榆剛才好像欲言又止的,怕不是有別的什麼安排。
「沒有沒有,」白榆連忙否認,「我就是覺得太麻煩你了。」
謝宇川不置可否,抓起椅子上的羽絨服從頭把白榆罩住,手臂結結實實地圈住了他。
「走了!」
白榆也不是沒見過男生之間的打鬧,他們瘋起來真的沒有什麼不敢的,像剛才類似擁抱的動作對於直男來說真的只是小把戲而已。
可白榆在謝宇川身體接觸上的那一瞬間還是抑制不住地心臟狂跳,因為視線上受阻,感官便被無限放大。謝宇川的手臂在抱上白榆的時候還故意像哄小孩一樣晃了晃,晃得白榆頭腦發昏,差一點伸手環住謝宇川的腰。
白榆完全是靠著肌肉記憶才把羽絨服重穿到了身上,還試圖在被謝宇川碰過的地方找到他留下來的微弱溫度。
他隔著門上的玻璃看見謝宇川從店裡拿了副手套走出來,鼻子突然有些發酸。
這樣的謝宇川怎麼能不讓人心動,可這麼好的謝宇川更應該擁有正常的生活。
謝宇川不知道白榆在這幾分鐘的時間裡有多煎熬,他只是看著白榆一個人傻愣愣地站在門裡,像是被人關在家裡的可憐小狗,於是他朝那頭的白榆勾勾手,用口型跟他說:「來吧。」
每每多接觸一點,白榆對謝宇川的喜歡就會更深一分。
就像現在,謝宇川當著白榆的面拆開了一副手套,叮囑他一些注意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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