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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贺奇还想说什么,王总摆手制止了他,说:“说别的没用,赶紧找搬家公司,把你需要的东西都搬走。”
黄贺奇带着哭腔说:“我往哪儿搬呐?”
王总说:“那就不关我事儿了。对了,这些家具,我挺喜欢,你要是不愿意搬,可以留在这儿。等哪天你成名成腕挣着大钱了,把这房子赎回去了,你还可以继续用。”
黄贺奇扭脸看任丽,任丽也一脸苦瓜相地看着他,二人都傻眼了。
王佳怡回到和老公孙浩文租住的房子里,神情失落。
此时,孙浩文正坐在电脑前认真地做着设计图。他是机械工程师,摆弄着这些工程机械设备线路图是他的职业。
王佳怡并没有跟他打招呼,一脸不高兴地走进卧室。
孙浩文起身,也进入卧室,说了句:“回来了。”
王佳怡没有做声。
孙浩文关心地问道:“累了?”
王佳怡说:“我和筠萱在服装设计学院读书的时候,是不分伯仲的两朵校花。现在可好,刚毕业没多长时间,人家那朵花越开越旺盛,我这朵花,都快蔫了。”
孙浩文打道:“哪儿蔫了?这不挺滋润的吗?”
王佳怡说:“要房没房,要车没车,要钻戒没钻戒,连场婚礼都没有。”
孙浩文一脸的冤枉:“这不是你要求的吗?你说婚姻是自己的,不是别人的,干嘛非要显摆给别人看。还说讨厌那些繁文缛节地结婚仪式。要裸婚,要潮,要时尚……”
王佳怡打断他:“人家有钱人结婚,不愿意操办,那叫潮时尚。咱们是没钱举行婚礼,这叫被潮,被时尚。”
孙浩文揶揄道:“当初你非要裸婚,我觉得我媳妇真是太崇高、太伟大了。参加了一场老同学的婚礼,马上就眼红了,就退回到凡夫俗子的行列了?”
王佳怡愤愤然地说:“我本来就一凡夫俗子,偶尔崇高了那么一把,伟大了那么一把,留下的却是终生的遗憾。”
孙浩文从抽屉里拿出一块巧克力,剥开外面的包装纸,说:“为这种事遗憾,会消耗掉很多卡路里的,吃一块,补充一下热量。”……
孙浩文从抽屉里拿出一块巧克力,剥开外面的包装纸,说:“为这种事遗憾,会消耗掉很多卡路里的,吃一块,补充一下热量。”
“我不要。”
“吃一颗吧,慢点咬。”
说着,孙浩文把巧克力塞到王佳怡的嘴里。
王佳怡嚼了一口,突然大叫一声,急忙把巧克力吐到手里,她的牙被硌了一下。那块被咬破的巧克力里面露出一枚戒指。她掰开巧克力,里面是一枚钻戒。
王佳怡把钻戒拿在手里,对着窗外的阳光看了看。
孙浩文被王佳怡的样子逗乐了。
王佳怡说:“这个钻可不算小,你疯了,什么时候买的?”
孙浩文说:“早买了。你说要时尚,要裸婚,我怕你说我俗,就一直没敢拿出来。”
王佳怡很感动。
孙浩文把戒指从王佳怡手里拿到自己手里,单膝下跪,一只手捧起王佳怡的纤纤玉手,一只手把戒指给她戴上。
孙浩文深情地说:“我没房,没车,但我有一颗像钻石一样永远爱你的心,我会一直陪你到老,不离不弃。”
王佳怡感动得快要哭了,动情地说:“有你这句话,再苦再累,都值了。”
孙浩文说:“我现在手头的钱只够买这枚钻戒,等以后攒够了钱,我一定会给你补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王佳怡问:“在哪儿办?”
孙浩文说:“听你的,你说在哪儿办就在哪儿办。可以在你老家办,也可以在我老家办,还可以在北京办。”
王佳怡说:“无论是你老家,还是我老家,还是北京,咱们都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我想在自己的房子里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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