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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他的人低低地笑了一声,在话音落下后又收紧了怀抱,偏过头轻轻吻了吻姜白榆的耳垂。
“只要我想,我可以永远不放你走。”
“是么。”姜白榆语气很淡。
他并非不相信宋纪的话,相反,他明白对方说的话是事实——只要宋纪想,他可以永远把姜白榆困在他的身边。
于是姜白榆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温热的唇贴在他的后颈,姜白榆听见宋纪在短暂的停顿后给出了答案,“只是一点麻醉剂而已,对身体没有伤害。”
怪不得。
如果不是早有预谋,又怎么可能把这种东西随身携带。
姜白榆并不意外,只是再一次感叹这人的心机深沉。
药效还没有全部消退,眼下姜白榆只是凭借过分强烈的自我意识短暂地清醒了一段时间,很快,沉重的倦意又重新压上眼皮,便再也不管身后拥着他的男人,兀自阖上了眼。
“阿榆。”
怀里的人没有传来回应,隔了许久,宋纪才轻手轻脚地将怀里的人翻了个身,拢着姜白榆陷入了睡眠。
*
姜白榆再次醒来时,身侧的床铺已经空了,另一个人不知道已经离开了多久。
感觉身体恢复了些力气,姜白榆在床上枯坐了会儿,见等不到人来,索性下床走了走。从床尾连接到脚腕处的那根银链轻且长,延展开的长度足够他在整个房间内走动。
当下所处的这个房间看起来比之前和宋纪住在京大附近的那处卧房要宽敞得多,装潢也更为奢华典雅,姜白榆猜测应该是对方在本家的房间。
姜白榆照常洗漱完之后,又在房间里随意走了一圈,可惜这个地方虽然是宋纪的住处,但生活气息并不十分浓郁,姜白榆也没有过度探索他人隐私的意思,目光在周围的陈设上掠过一圈,最后落在了那扇紧扣的房门前。
银链的长度勉强足够姜白榆在离房门不远处站定,然而他刚试探性地抬手去触碰把手,房门就随着“滴”的一声被人自外打开。
站在门外的男人穿着一身舒适的家居服,视线穿过垂落的额发落在姜白榆身上,眸光微动,眼睫敛下一丝阴影。
“早上好,宝贝。”
宋纪面上牵起一个温和的笑,他单手托着手中的托盘,俯下身吻了吻姜白榆的唇,随后若无其事展臂揽过姜白榆的腰,带着他往房间里走去,姿态亲昵得就如同他们曾经同居的每一个早晨。
银制的脚链在行走的过程中发出细碎的声响,而男人却视若无睹,面上的笑意一如既往地温柔。
“先把早餐吃了。”
姜白榆没有委屈自己的意思,一言不发地在这人的注视下吃完了早餐,直到他将杯中的牛奶一饮而尽后,宋纪才满意地眯了眯眼,用指腹轻轻蹭过他的唇角。
“乖孩子。”
姜白榆看他一眼,“喀嗒”一声将玻璃杯搁在眼前的桌上,沉着声开口,“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为什么要走?哥哥对你不好么?”
坐在他对面的人闻言神色阴沉一瞬,但唇边的笑意不减,“阿榆,别再说这种话。”
“好好地待在这儿,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那我想回去上课。”
宋纪垂了垂眼,“除了这个。”
姜白榆定定看了他半晌,随后才偏过头,无声地叹了口气。
“我不会通过这种方式留在你身边,宋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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