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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3页）

那一瞬间，他的心里涌出巨大的失落。

直到皇帝驾崩，他才终于，重新走进苏郁锦的世界。

他喜欢玩弄她，看她手足无措，看她低声下气地祈求，好像这样，就能填补那些年，他心中的恨意。

周墨染以为，这是恨，是因为他恨她入骨。

所以要折磨她羞辱她。

现在，苏郁锦死了，尸体就在他的面前，他应该高兴啊。

可为什么，周墨染只觉得浑身冰冷，周身疼痛，仿佛被看不见的野兽撕咬着，四肢百骸都承受着无法忍受的疼痛。

就连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四肢痉挛嘴里不禁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

“苏郁锦，你欠我的债还未还清，凭什么一干二净地走了，凭什么！”

一旁守灵的绿竹“噗通”一声跪下来，死死盯着周墨染，眸中含泪：“周太傅，我们小姐，从来都不欠你什么！”

她六岁，饭都吃不饱，险些被父母埋进窑子当妓女，是苏郁锦将她救了下来。

从此之后，她就一直贴身伺候苏郁锦。

她知道苏郁锦的一切，知道她的痛苦，她的牺牲，可从前，苏郁锦不许她说，现在小姐死了，她就算是惹怒周墨染，被他千刀万剐，她也要将一切真相都说出来。

绿竹咬紧后槽牙怒声：“当年整个周家都要死的，若不是小姐入宫为妃，你以为你还能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