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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符晖倒是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便点头应道,“瞧着裴世子的样子,想必他的弟弟也不会错到哪里。你寻个日子,叫裴夫人领着那孩子让我瞧瞧。你也问问她的意思。”又说道,“我怎么记得那孩子比瑗姐儿还小一些?”
王妃白氏心知丈夫已经同意大半,便忙笑道,“那孩子是比瑗姐儿小了一岁,这也不是什么事儿。”
符晖闻言,便点了点头,道,“如此,你便瞧着办吧。”一边说着,便又揽了白氏的腰际,一只手也抚上她的脸庞,因笑道,“这些日子没有见着,倒还真是有些想念。”一边说着,便要动手去解白氏的衣襟。
白氏忙推了他的手道,“妾身还带着身子呢。”
符晖不以为然的挥开她挡着的手道,“你都这月份了,没什么关碍。”
白氏便推笑道,“只是妾身这几日觉得不安稳,王爷必也不尽兴。”又道,“不若妾身叫了锦儿进来伺候王爷?”
符晖一听,心中便一动。那名叫锦儿的丫鬟如今十四,正是花骨朵一样的年纪,自己每每来王妃这里,便瞧上几眼。没想到她竟放在了心里,心中虽有些心辕马意,嘴上却仍道,“不过一个丫鬟,哪里比得上王妃姿容。”
白氏听他这般道,心中便冷笑一声,面上却含羞带怯的道,“王爷便体谅妾身一回。”一边说着,便扬了声将那锦儿唤了进来。
锦儿撩了帘子进来,正待询问王妃有何吩咐,便见庐陵王坐在王妃身侧,正揽着王妃的腰际,两人皆是旖旎姿态。脸上一红,便跪在地上,她自寻思着撞见了两人之事,便口里称饶。
白氏便推了推丈夫,等他离了身侧,这才温声对那锦儿道,“如今我身子越发的重了,少不得要人替我分忧。我瞧着你平日里十分稳重知礼,今日你便替我伺候王爷吧。”
那锦儿闻声便白了脸,猛然抬头想要开口,却在见到王妃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时,哑了声,嘴唇翕动着终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白氏便又对符晖道,“今日为着瑗姐儿的生辰,妾身也觉得有些乏累,王爷便容我先去歇息吧。”
符晖一听便道,“正该如此,你且去好好歇着。”一边说着,便唤了王妃的乳母洪妈妈,自扶着白氏进了东厢内间。见白氏进了内间,符晖便自炕上起了身,径自走到锦儿面前。见她抖着身子,越加显得十分娇楚可怜,心中便愈加的心动起来。便伸了手,攥了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拎了起来,揽到了身前。
锦儿不意他如此,惊得小声惊呼一声,脸色更加惨白起来。
符晖便笑道,“怎得就这么怕本王么?”揽着那柔若无骨的身子,他又笑道,“次次来王妃这里,便见你那小眼神勾着本王,如今这是在欲擒故纵么?”一边笑着,便将锦儿打横抱起,自朝着西厢走去。
东厢内室里,王妃坐在榻上,任由乳母给她松了发髻,听到外间丈夫所说那些混账话,不禁便是一声冷笑。
洪妈妈见状,便有些心疼的说道,“王妃何必这般将王爷推走,本就有些生分了,这般不是更便宜了那些小蹄子们?”
王妃闻言只觉得心中疲累,便倚在床壁之上,半垂着眼帘道,“妈妈也说我与他早已生分,如今我依仗的早已不是他。这些年我尽心尽力的伺候着太妃,为了什么,不就是待到我人老珠黄的时候能有个依仗?如今我算是熬到了今日,儿女双全,还有了肚子里这个,若能再是个哥儿,世子便也有了臂膀,我自容不得那赵玲珑再嚣张。如今这般,我岂能让他危及我这孩儿。”又道,“与其将他推给别人,不如推给一个我能拿捏的人。锦儿性子怯懦,她一家人又都在我手里,我自是不怕她翻了天。如今她替我将王爷笼络在这房里,我倒也安心一些。”
洪妈妈见她虽是这般说着,脸上却无半点喜色,心中也只能叹息一声。
白氏便又道,“如今我心中所想,不过是为世子与瑗姐儿各挑一门好亲事。王爷的心思在哪里,我倒早不在意了。”
☆、祭拜
本以为徐氏不过是那日劳累太甚,又加上天气闷热,这才胸闷气短、浑身乏力。谁想着,虽是每日吃着药,她身上的病症还是拖拖拉拉直进了六月还未痊愈。
裴邵靖倒是用了两服药便好了起来,又开始了每日的功课。
徐氏见自己汤药不断,峥嵘堂的院子里总是飘着一股药味,又怕病气过给幼子,便让曲莲领了裴邵靖住进了点翠阁,只每日早晚上学前下学后来请个安。裴邵靖一开始还有些害怕,只过了几日,便在点翠阁住的十分开心。
只一点便是,事事都得曲莲亲力亲为,不许染萃或其他丫头沾一点手。
在京城时,裴邵靖也曾有一阵子十分粘着曲莲。她便也不在意,每日便亲手给他穿衣打点,只不许他桌上挑食,更不许他随意打骂点翠阁里的丫鬟。
便是这样,裴邵靖在点翠阁住了一旬后,身上的毛病倒是改了不少。徐氏见他这般,便越发的放心他住在那里。
徐氏因这场病,到底没去成那城外的武夫子庙。
恰好前几日,宋家的小姐生辰,请了几位交好的小姐做客,裴玉华便自己去了宋府。回来后,便跟徐氏与曲莲说起了宋夫人等人六月初四前往武夫子庙之事。
“……只宋夫人受了些惊吓,晞姐儿倒是很在兴头上,一劲儿的说她哥哥怎么怎么厉害。”几位夫人这一趟祭拜,竟真遇到了些流民。如今庐陵城城门只在一早一晚打开一个时辰,守城们也不许流民入内。那些四聚而来的流民便只能在城外山脚落脚,也有些人受了寺庙的接济,便只在寺院周围转着,遇到前来祭拜的香客,便上前乞讨一番。
宋夫人等人便是在离开寺院后被流民给堵住了去路,幸而各家都带了家丁,耿大人更是遣了兵勇一路护送,再则那位宋公子也一同前去,几位夫人这才得以脱身。
徐氏听了,心中倒是十分庆幸。
“幸而如今城外流民还少,若是再过几日,恐怕她们这一趟脱身不易。”曲莲听了裴玉华的描述,便说道,又问裴玉华道,“宋夫人如今可好些了?”
先前徐氏病着,宋夫人隔三差五的遣了婆子来打听,又送了好些药材。如今她身体有恙,裴府自不能不闻不问。况且,徐氏心中还想着宋家那位公子,对于宋家便更多一份亲近。
“那日我也只是进了内室请安,瞧着她也不是十分精神。”裴玉华便道,想了想便又道,“晞姐儿说大夫来诊治过,说无大碍。”
曲莲听她说的含糊,便看向徐氏道,“不若遣了罗管事送些药材过去。”
徐氏便点头道,“正该如此,便照你说的去办吧。”
裴玉华却不知母亲心事,只当母亲与那位宋夫人十分说的上话,便也未将这事放在心上。
几人这里正说着话,芳菲便撩了帘子进来,脸色有些肃然,对徐氏道,“夫人,方才外院管事前来报说,宋老夫人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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