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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是真的不在意吗?”
心魔一句接着一句。
“你说完了?”等着心魔闭嘴,谢清炤睁开平静的眼眸,微抬起脸:“我是真的不在意,就像你一样,你会在意蝼蚁的感受吗?”他越说神情越发的冷傲,眼中的情绪清楚的表示他内心的想法。
如同他所说的一般,他确实不在意这点。
“我是不是寇情的耻辱并不是我可以选择,再说她都si了,我难道还要为此背负什么?”他淡淡道:“还有,宗门之人没你说的那么不堪,他们是怕我,是需要我的力量,但同等的,他们也付出了他们应该给我的,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而我、我又不是脸上贴金的人物,还未妄想过人人皆ai我。”谢清炤说到这里露出了不屑的神情:“你的诱惑手法就像是小孩玩闹一般。”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小孩却看出了你最在意的。”听他如此说心魔并没有恼羞成怒,反而条理清晰道:“你不在意别人看你的眼光,不在意寇情是否厌恶你,这么说来……”他说到这里露出了同样轻蔑的表情,指出这么久以来唯一引出谢清炤情绪的乔琴。
“你应该也不会在意她。”
心魔挨着乔琴坐下,手上拍着拍子,轻佻的说:“不会在意她会不会si,不会在意她知道你真面目时候表情,不会在意这个尊敬你的人会怎么样看你。”
“或者说……”他盯着谢清炤瞬间冷下来的脸,挑眉道:“你想要她变成第二个寇情?”
听到这里,谢清炤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抬脚踹向了对面。幻影在他的脚踢过来时消失,耳边尖锐的笑声随着幻影一同离开,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沉重的木裂声响。这声响顿时叫醒了双目赤红的谢清炤,他的一张脸上难得的出现错愕的神情,第一时间往前探身伸手。
可回神的速度还是慢了。
谢清炤眼睁睁地看着对面的车板让他踹坏,马车在此刻一分为二,一侧在他这边,因为他的力量并未倒下,一脚下倒向另一边,连带着乔琴和兔子一起飞了出去摔倒在地。
地下的人惊呼一声。
停在空中的手越发的僵y。
天亮了。
兔子si了。
乔琴醒了。
从碎木堆中翻身坐起,手臂疼痛的乔琴单手拎起身旁的兔子,面无表情地瞧着手中可怜巴巴的小东西,心想若不是有令牌护t,她现在就跟兔子一样被谢清炤这一下送往另一个世界,一同去看那边的风景……
这算什么?
好端端的谢清炤又发什么疯?
她拎起兔腿转了个圈越看越来气。
这兔子是谢清炤说要养的,结果一个时辰都没有活到就被谢清炤一脚踹si。若是这一幕被放到电视中,这兔子完全就是一集都没有活到的小可怜。si亡方式随意的简直就跟闹着玩似的,让人无话可说。
乔琴生气了。
虽然她很尊敬谢清炤,但她尊敬他不代表她不会与他生气。她这一路先是被谢清炤威胁,然后睡得好好的又被他一脚踹开,遭遇实在算不得愉快,所以一时间调整不了心情的将情绪写在了脸上。
谢清炤的反应不如往日快,他见乔琴在地上坐了片刻才从马车上下来,伸手要扶起乔琴。
乔琴甩了一下手臂,看也不看他一眼,扔开手中的兔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弯腰从地上捡起行李。
见她这样谢清炤移开了眼睛,,一双剑眉皱的似乎能够夹si一只苍蝇,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姿态,开始与她轻声说:“我刚才做了噩梦,所以……”
“师叔做的噩梦是梦里见到我了对吧?”乔琴瞪了谢清炤一眼,但看他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童,虽是冷着一张脸,但是眼中的情绪完全写着慌乱无措着几个大字,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乔琴想谢清炤倒也不会撒谎,不会故意将她踹下来欺负她,只是这一路他又被他吓又被梦扰,乔琴难免心生不满的情绪,所以对着他暂时没有给他什么好脸se,拎起行李怒气冲冲地继续赶路也不理他。
谢清炤默默跟在她身后,一路上也不说话。乔琴由着他跟着,等走了一段时间走不动的时候她坐在了树下,谢清炤站在她身旁垂眸思索,许久之后犹犹豫豫道:“再去给你抓一只?”
……谁跟你要兔子了?
乔琴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她起先见他一脸严肃的站在一旁想事情,还以为他在想要不要独自离去,哪知他沉思许久,最后却说了这么一句话。乔琴心中一堵,拿出一个馒头往嘴里塞了一口,随后又瞥了谢清炤一眼,说:“那兔子是我给你抓来吃的,师叔平日里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我见你昨日胃口不好,想着给你抓只兔子,也好过g吃馒头。”
谢听她这么说清炤移开脸,回避了乔琴的目光,“我没那么娇气。”
b谁都要清楚他到底好不好照顾的乔琴懒得反驳他,两个人在一棵老树下静坐许久,谢清炤又道:“前方的山林y气重怕是有什么,等一下你跟紧我,不要一个人到处乱逛。”
乔琴一听立刻收起了闹别扭生气的心思,乖巧的点了点头,靠近了谢清炤一些。
谢清炤因她这个动作松了一口气,眼底有了几分笑意,他等乔琴休息好了,与她来到了一处叫做骞安的地界,刚踏入山林便瞧见了山间出现几个怨鬼,正站在树后盯着他们。
这些怨鬼见到谢清炤不躲不避,显然是一些就算受尽冤屈而亡、积怨不消也仍未害过人的鬼魂,因手下g净,这才没有顾忌主动出现在谢清炤的面前,诉说一下在此处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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