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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坐?那我躺着。”边说,肖兰时仰身就要躺。
紧接着,漆黑的房间里亮出一道金光,肖兰时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伏霜,眼看着剑尘向自己劈来,连忙从床上跳起来:“别别别,卫兄你大早上的就动怒,伤肝。”
卫玄序提着伏霜,冷声道:“你实在烦人。”
见他不劈砍了,提着莲灯上前两步:“我烦人还是你烦人?”
四目相对,肖兰时借莲灯的光打量着卫玄序微怒的脸:“我问你,你为什么总是躲我?”
卫玄序理所当然:“我没有。”
肖兰时皱眉:“没有?那你一见到我跑什么?”
卫玄序微微错开他的双眼,揉着发:“我没跑。”
肖兰时一把扯下他手中的葛布,紧接着扣住他的下颚,强迫他望向自己:“你现在为什么又不敢看我?”
肖兰时带着嗔责的目光端详着他,紧扣住他下巴的手掌上传来轻动,他知道那是卫玄序在悄悄吞咽喉结。
肖兰时不肯放过他,捏着他的手又猛地向上一推。
“说话啊?”
卫玄序的颈随着他的动作向上扬起,似乎被肖兰时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打了个措手不及。可卫玄序的表情没有他的身体这么诚实,漆黑的墨瞳明明被莲灯的光搅乱了,却还是用力向下平压住嘴角。
两息后,卫玄序张口:“你辣眼睛。”
肖兰时:?
他刚张嘴要骂,卫玄序便一把挣脱了他的禁锢。
“如果你是特地来问我这个的,那我已经回答过了,你请回吧。”
“当然不是,”肖兰时赶在卫玄序之前,弯腰一把抄起地上的葛布,指着他,“我是觉得最近你脑子好像有病。”
卫玄序眉头微皱:“如果你是特地来骂我的,那你也已经骂过了,请回吧。”说着,伸手去拿回葛布。
可肖兰时手上的力气不肯松,白葛布被两人拉扯得平平直直。
肖兰时瞪着他:“萧关现在这么乱,你就没个解释吗?”
卫玄序抢夺葛布的手上暗用了力气,平静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
肖兰时:“哈?你还记得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胡言乱语吗?前两天你喝多了,对着前来不羡仙的百姓说哭河没有河妖,行,这算是事出有因。可后来王韩两家来不羡仙要找你商讨这件事,一开始你还让小石头去回卫玄序不在,再后来你直接让他传话‘卫玄序死了,有事别来不羡仙’,这是什么意思?”
卫玄序:“怎么?我想见谁,不想见谁,也需要征得别人的同意吗?”
“哭河隐藏的另外一片荒村已经不再是秘密,关于哭河那些离奇失踪的渔民,萧关中众说纷纭,多数猜测的箭头里,一半指向督守府,另一半指向不羡仙。”
“连督守府都知道现在该敛旗收声,尽量稳定人心而避之不谈河妖之事。你倒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口咬定哭河里没有河妖。随着不羡仙的发声,督守府和韩家也跟着应和,对外的确是说了两三句,但全都是模糊中立的扯皮。他们这是打定了主意藏在不羡仙后面,有过有错都是你卫玄序的。你是什么意思?是一心要给王韩两家当爹吗?”
卫玄序:“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肖兰时穷追不舍:“应该?你告诉我什么叫应该?不羡仙、督守府、千钟粟,没有一家承认哭河里面有河妖的事实,那么先前在督守府门前抗议被抓的死者亲眷——他们的罪依旧顶在头上。”
“同时,萧关的仙台祭品还在摸查,一波未平一波起,萧关人心惶惶,无数只眼睛盯着督守府。他们王家只敢把人继续关在大狱里,怎么判,谁来判,这杆公平的秤怎么算,就好像一把悬在天上的剑,在萧关的天上摇摇摆摆地晃。”
“这个时候你偏要在风浪里撑船,你到底想干什么?”
听完肖兰时一席话,卫玄序的面色如常,淡淡道:“不干你的事。”
语罢,肖兰时突然愤怒一扯,贴着卫玄序的脸,几乎用吼的:
“卫曦你他妈是个哑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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