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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对健仆道:“青然,把哥夫的头侧一下,别叫吐出来的东西呛到气管里,会喘不过气。”
满屋子的人都看着他,健仆不知道他说得对不对,但是下意识照做。
邢大夫这才看到他,焦头烂额地道:“含岫少爷懂些医理,过来帮老夫一把。”
赫连曜刚坠马的时候侯府里倒是有其他大夫,但是他们医术没有邢大夫高,赫连曜的病情又稳定在了一个算不上好的状态,那些大夫便6续离开了。
导致赫连曜现在突然了高热,邢大夫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一个懂医理的。
来之前就打算找机会靠近赫连曜,想用异能治疗他高烧的楚含岫颔:“是。”
楚含云和赵嬷嬷神色一变,根本不想他大刺刺地出现在众人视线下,但是现在有爱子如命的侯夫人盯着,他们不敢让楚含岫不去。
楚含岫走到床前,叫青然的健仆扶着赫连曜的头,另一个健仆正用帕子给赫连曜擦下巴和脖颈。
距离近了,他可以看到赫连曜嘴里呼出的气都带着一点茫茫的热气,可见赫连曜烧得有多厉害。
这么高的体温太危险了,他问邢大夫:“邢大夫,行针起的效果大吗?”
“两成,拖延一下,等降热的紫丹汤煎来,顺利的话,天亮那会儿能把热症压下去一半。”
赫连曜身体坏得太厉害,许多药不能用,他开的方子也趋于保守,在天亮那会儿能压下一半高热,虽然会有一些不好的影响,但已经是邢大夫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
楚含岫点头,对邢大夫道:“看到哥夫我才想起,之前捡到的那本书上记载,高热之时用烈酒擦拭额头,脖颈,腋下,手足,有降温的效果。”
“我从平阳来时恰好带了自己酿的玉春酒,比市面上的酒都烈,要不要用用?”
那本小册子,已经是邢大夫的珍藏,听到里边竟然还记着这个法子,没有怀疑:“有用一定要用。”
楚含岫点头,对站在赵嬷嬷身后的夏兰道:“夏兰,去存曦堂取玉春酒来,青色小坛装的那个。”
“是。”这些东西带来京都后,还是夏兰亲手归置的,知道在哪儿,立即快步离开蘅霄院,很快,就把玉春酒带来了。
楚含岫是个理科生,酿酒对他来说不难,倒是提升酒的度数,让他折腾了小两年。
好不容易才用简陋的器具,弄出一些度数较高的,来京都的时候顺手带了一小坛,没想到这会儿就用上了。
他眨眨眼睛,对青然道:“青然,你把哥夫衣袍褪到腰那儿吧。”
青然一顿:“含岫少爷,还是小的来吧。”
楚含岫知道他的言下之意,自己现在可是赫连曜夫郎的弟弟,还是个未出嫁的哥儿,理应避嫌。
但那不就不能用异能给赫连曜降温了嘛。
楚含岫只能“真诚”地道:“医者眼中只有病患,并无其他,虽然我才与邢大夫学了一点医术,但亦是这么想的。”
“用烈酒擦拭后要配合一些手法按一按,事情紧急,便不说那些虚礼。”好家伙,楚含岫给自己这段话点个赞,真是个好理由!
侯夫人秦氏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对楚含岫道:“含岫你尽管放开手去做,谁敢多嘴,我必不能饶。”
秦氏都这么说,其他人自然没有露出多余的情绪。
楚含岫打开酒坛,倒了半碗,把柔软的手绢浸到酒里,望着因为高烧显得异常脆弱的赫连曜,在心里嘀咕道:“侯爷,你可得撑一撑啊,我这辈子能不能活到老死,就看你了。”
借着在赫连曜额头,脖颈,腋下,手足擦拭,楚含岫把昨天晚上榨干,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点的异能注入他的身体。
为了防止被现,楚含岫还放小了剂量,拉长擦拭的时间,这样别人用肉眼就看不到他用了异能。
烈酒和异能双管齐下,赫连曜因为高烧而微微颤动的身体平息了一点点,屋里的众人纷纷松了松气。
秦氏的眼眶已然红了,站在床前死死攥着赫连曜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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