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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不相信这个。”艾西礼顿了顿,说:“但是那天在一百米外看到您,我立刻感到了一种安宁。”
夏德里安听完,饶有兴味道:“那你是要和我保持负距离还是一百米?”
艾西礼:“负距离?”
夏德里安凑过去,“你还要不要亲我了?”
显然,在人世的欲望前,神的信仰往往不具有那么大的诱惑力。
等他们亲完,夏德里安道:“之前我一直好奇你到底想学什么专业,现在我知道了,你想学生物,对吧?”
艾西礼其实并未收到生物学院的就读邀请,他刚要说话,夏德里安却道:“别担心上将,交给我。”
他笑了一下,又说:“就当送你的升学礼物好了。”
数日后,艾西礼收到了帝国大学生物学院的入学通知。
第二学年开始,艾西礼换了教学楼和宿舍,又是一年的神圣方位日,整座学校的皇后玫瑰被尽数采摘,佩戴在每一个学生的衣襟上。
艾西礼今天满课,因此不能去看选帝侯大街上的节日庆典。每年的神圣帝国日,城堡剧院都会出动最好的歌剧演员,扮演成传说中的各种角色,坐上花车通过选帝侯大街,在整个中央城区游行。
艾西礼上午的课在生物学院的主教学楼,这座古老的建筑毗邻帝国大学主干道,能看到学校里来来往往的人群,许多人学生骑着自行车成群结队,冲出校门去看外面的游行,将衣襟前的玫瑰抛到花车上。
课上到一半,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势之大连讲课的纳尔齐斯也向窗外看去,他是这节课的代课教授——只见学校里不知何时开进了一辆敞篷车,就停在主干道旁边,正对着学院主楼。
帝国大学校内有很严格的限行令,能把车开进来的人少之又少,车后座放满了玫瑰,开车的则是个比玫瑰还要风华万丈的人,他戴着墨镜朝楼上看过来,正好看到窗边的艾西礼。
“下来!”夏德里安朝他喊,“带你逃课!”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喊的是谁,就看见窗边的艾西礼笑了起来,夏德里安抽出一朵玫瑰,扔上楼去,被艾西礼极其精准地接在手中。
艾西礼无视了身边的大呼小叫,在一众口哨和掌声中推开窗户,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夏德里安大笑着接住他,接着朝楼上的纳尔齐斯挥了挥手,“走了啊!人回头还你!”
纳尔齐斯跟他摆摆手,示意这家伙快滚,“不用还了!”
夏德里安把副驾驶座的一大捧玫瑰扔到艾西礼怀里,接着踩下油门,打趣道:“你的老师可是把你送给我了。”
汽车动,艾西礼被迎风而来的花瓣拍了一头一脸,他努力抬起头,清清嗓子,纠正道:“您有一点说的不对。”
艾西礼依然坚持用“您”称呼夏德里安——“您”念起来比“你”多了几分悠长重量,像一道克制又心照不宣的叩门,在心脏上轻轻地敲了一下。
在最亲密的人面前故作谦卑,不能说不是恃宠而骄,音时舌尖在上颌用力一顶,是一种语言上的做|爱。
夏德里安:“哦?哪里不对?”
艾西礼的金被风吹了起来,他看向夏德里安。
“我的老师只有一位。”他说,“就是您。”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神的原理
他们驶入选帝侯大街,巨大的游行花车正停在道路中央,花车底部是交响乐团,顶部则站着城堡剧院最出名的演员,正将手里的玫瑰花抛向人群。
汽车停在萨赫咖啡馆旁边,林连雀坐在露天咖啡座下,看见车,立刻朝他俩招手。
艾西礼走过去,听见林连雀说:“神圣方位日办得是一年比一年热闹,连邻省的人也跑过来看,要不是我提前过来占座,咱们都得去街边蹲着。”
“有吗?”艾西礼坐下,“每年的规格应该都是一样的。”他说着朝外面看了看,“今年似乎还冷清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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