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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致远这别馆出生,到七岁时,盛家二房生的是个女儿,老爷子觉得该培养接班人了,这才把盛致远接到老宅去抚养。
见儿子小小年纪就被老爷子赋予过高的期望,孟芷几度要将儿子接回别馆,老爷子不许,大吵之后,护妻心切的盛文渊就卸任盛世总裁之位,带着妻子重回考古界,从此专注工作,不再过问盛家的事。
在没见到公公前,叶倾听盛致远说公公是婆婆的大学教授,她还以为是老夫少妻呢,谁知看到真人,却不是她想的那样,公公看上去和婆婆年纪差不多,对比之下,盛致远样貌随婆婆,性格随公公,都是人前不苟言笑的那种。
结婚半年了,叶倾才向公公婆婆奉上儿媳妇茶。
孟芷接过茶,将一个大红包递给叶倾:“倾倾,以后致远就拜托你了。”
盛文渊接过茶,也给叶倾一个大红包,只是惜字如金:“好。”
叶倾站起身后,盛文渊上下打量起叶倾。
暗里松口气,都说女儿随父,真如妻子所说,光看叶倾,就知道叶倾的父亲叶远桥不是他们心里想的那个叶远桥。
“爸、妈,房间给你们准备好了,你们先休息一会儿,晚点我们回老宅。”盛致远说道,亲自陪着父母去了房间。
盛文渊进房前想起什么,转身对叶倾说道:“倾倾,我可以看一下你爸爸的照片吗?”
叶倾挺疑惑的,怎么公公和婆婆一样,第一次见面都提出要看爸爸的照片,“可以。等会儿我就把照片送来给爸。”
叶倾回房拿出钱包里的照片,盛致远拿过照片细细看着,觉得叶倾他爸爸的脸有些奇怪,轮廓比一般的亚洲人分明,这长相更倾向亚洲欧洲的混血,“倾倾,岳父是混血吗?”
“不是。”叶倾说道,“我爸年轻时脸部受过伤,在国外大大小小做了几十次整容手术,所以第一眼见他的人都以为他是混血,其实不是,他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
“是吗?那岳父受伤前应该容貌也不差。”盛致远猜测道,他的小妻子容貌出众,自然是遗传了父母的好基因。
叶倾偏着头,和盛致远一起看着照片上的爸爸:“不知道诶,爸爸受伤以前长什么样子我没见过,连张照片都没有,他从不提起过去的事,即便是我问他,他也不说。”
现在想想,叶倾觉得爸爸是一个很神秘的人,除了她,爸爸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唯一有个蒋叔叔,也不在了。
盛致远也认同,“看来岳父是个有故事的人。”
见叶倾打了个呵欠,盛致远将她抱上床,“你睡一会儿,我帮你把照片拿去给爸。”
叶倾笑起,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表示感谢他的贴心。
盛致远下楼来敲父母的房门,是盛文渊来开的门。
“爸,这就是倾倾的爸爸。”盛致远把照片给了盛文渊。
盛文渊拿过照片,没多看儿子一眼,就关上房门了。
三年没见,父亲对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盛致远认为父亲是不善于表达情感,没多想就转身离去了。
孟芷在浴室洗澡,盛文渊拿着照片,戴上眼镜看清照片上的人后,他一个呆滞,跌坐在身后的床上久久失神。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盛文渊思绪回到二十八年前。
那时候他在B大兼职考古学教授,考古研究室起火,自己的两个学生被困在火中,他冲进火里时,看到孟芷倒在地上……
“教授,教授……”孟芷围着浴巾从浴室走了出来,裸露在外的左臂上,有一块当年在那场大火里留下的伤疤,见丈夫拿着亲家的照片在发呆,她叫他。
“哦。”盛文渊回过神来,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
孟芷蹲在盛文渊面前,握起他的膝盖上的手,“怎么了?”
最近也不知道丈夫是怎么了,总是常常走神。
盛文渊拍拍妻子的手:“没事,只是回来看到这别馆不像原来的样子,有些感触罢了。”
“就为这事啊?”孟芷笑起,脸上的酒窝迷人,“倾倾都跟我说了,是妈坚持要改成这样的,算了,她老人家开心就好。”
盛文渊点了点头,将手里的照片放下,“嗯,她开兴就好。对了,倾倾看着年纪还小,她和致远不会急着要孩子吧?”
孟芷叹了口气,早前就在电话听儿子说起被老太太催生孩子的事了,“急不急的,哪能由着倾倾和致远,妈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早在致远才结婚时,就紧催着致远和倾倾快点生孩子了。”
听孟芷这么一说,盛文渊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晚饭去盛家老宅吃的,老爷子看到大儿子回来,心情大好,只是不像老太太对大儿子嘘寒问暖关切非常的样子。
“大伯好,大伯母好!”盛琳走过来挨着孟芷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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