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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泊寒雖然不是君子,但也不打算趁人之危。眼下還不是時候,他就算再想,也都得忍著。但讓文樂知自己洗澡,他是不太放心的。所以他猶豫再三,又問文樂知:「或者我看著你洗,我保證,不會對你做什麼,好不好?」
文樂知也不知道聽沒聽見,沒搭理他,自顧自地脫T恤。
按一般情況處理,不回應等於默認。程泊寒便十分心安理得留了下來。
水裡灑了玫瑰精油,襯著文樂知白瓷樣的肌膚。他天生體毛稀疏,冷白皮,又屬於怎麼吃都不胖的體質,二十多歲的人了看著跟剛抽條的少年一樣。如今泡在浴缸里,閉著眼,睫毛濕漉漉掛在臉上,像一隻吊人胃口的小羊羔。
程泊寒簡直沒有辦法。他長長嘆了口氣,兩根手指揉了揉不斷跳動的太陽穴,不知道為什麼要留下來折磨自己。
「樂知,醒一醒,不要睡,我幫你擦一擦。」
程泊寒拿了一塊毛巾,放進浴缸打濕了,開始仔細給文樂知擦身體。
他擦一擦,停一停,深呼吸,然後再擦,循環反覆。就像是小時候玩過的那種幾層樓高的旋轉滑梯,一旦開了頭,根本停不下來。自從進了這個房間,又慫恿文樂知去洗澡,他就已經坐在了滑梯口上,滑下來是早晚的事兒。這根本不是意志力就能控制的東西。
那毛巾擦著擦著,味道就變了。
文樂知覺得全身熱烘烘的,倒是不難受,就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勉強睜開眼,似乎判斷了一下什麼,發現那塊毛巾已經擦到了大腿根。
他蹬了蹬腿,想把那雙在他身上作惡的手甩開。
「你幹嘛!」
斥責卻毫無威懾力。
只一會兒工夫,文樂知就看見了自己的變化。小樂知翹起來,秀秀氣氣一小根。
太羞恥了。
「喝酒、就充血了……」文樂知捂住臉,丟人丟到家了,快要哭出來,也不明白為什麼還要跟程泊寒解釋這個。
他對這種事開竅很晚,所有的經驗都來自程泊寒,後來兩個人鬧掰之後,他連自己動手都沒有過,好像也不怎麼有衝動。怎麼今天小樂知突然就興致勃勃甦醒了呢!
他捂著臉,哼哼哧哧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但到處是水,還有程泊寒的手,他無處可躲。
程泊寒還是穿著白天那條灰色運動褲,很寬鬆,又是坐著,看不出什麼變化來,所以文樂知當然不知道有個人其實比他更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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