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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拂过那个熟悉的名字,名字被刻在黑色的石板上,就这么受着风吹日晒,就跟这个人的一生一样,永远都是在四处为别人奔波,短暂的一生,就因为他这个扫把星吃了许许多多的苦。
果然,人不能总发誓,尤其是对他来说。
他曾经说过,等他离开宋家,就带着她远走高飞,他们一起去后城,开一家店。
那时候她是怎么说的?
好像笑着说了很多个“好”,然后还说等自己哪一天遇见了自己的心上人,一定要参加自己的婚礼。
可是呢?为什么一切都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暴雨雷鸣的日子,年幼的孩子不知自己又是因为什么惹了长辈的不高兴,被罚跪在门外。她就那样执拗的跪在一旁,非说什么那孩子不是她的骨肉,但也是她一手带大,自己有那个责任陪着一起受罚。
各式各样的仪器中间,年幼的孩子被亲生父母绑在手术椅上。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向幼小的身体里输送着孩子还叫不上名字的药剂,十几个小时的手术,孩子的全身上下只有手指可以微微动弹。封闭的房间里,从一开始的惨叫,到后面只剩下冰冷的机械声。孩子想向观察窗外的父母求救,却只看到了不停敲打着窗户,好像和自己一样受着“酷xg”的她。
以及,面色冷漠,像在看着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的父母。
那样的手术,孩子经历了至少几十次,几乎每一次都是这样。变化的只有愈发痛苦狰狞的、不断哀求的她,和表情更加麻木冷漠的父母。
可惜,几十次的实验,依然没有改变最后失败的结局。曾经被绑在手术椅上的孩子彻底成为失败品,失去了作为oga仅剩的利用价值,没有人再管这个孩子的死活。
他们只想着孩子母亲又一次微微隆起的肚皮,宅子里的所有人都把这个失败品当作空气,只有她主动提出要去照顾这个失败品,甚至到生命的最后一秒,她的嘴里都还是念叨着自己这个失败品的名字。
可叹可悲的一生,就这么短暂地过去了。
像是易逝的烟花,但是却是只绽放在自己眼前的烟花。
宋待霄把准备好的花束摆好,放在石板旁。
不得不说,他一直很讨厌“墓碑”这个词。逃避死亡也好,自欺
欺人也罢,只要他还能执拗地不去屈服于现实就好。
他宁愿是只叫作石板,只是逝者的灵魂附在了这个石板上而已。
他们还是可以说话,只是一个人只能说,一个人只能听。
“好久不见啊姐姐!你还记不记得啊,那时候你好年轻好年轻,我叫你阿姨你还不愿意,非要让我叫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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