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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要出去!”曾仓鼓起勇气吼道。
“前几日还好好的,”巫山云问道,“为什么现在就要出去?”
巫山云强势地在曾仓怀里搜寻着,他扯开了曾仓的衣服,曾仓不住地往后躲,曾仓这一辈子害怕过很多人,可他从没害怕过巫山云,可在此刻,他只觉得巫山云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温柔的躯壳被褪下,内里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冷漠与几乎变态的控制欲。
曾仓的衣服被扯乱,巫山云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信纸,粗略扫了一眼后,巫山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他叫你回去,你就要回去?嗯?”巫山云钳制住了曾仓的下颚,眼眸阴翳嗜血,“你是他的哥哥,还是他养的狗?”
曾仓不住地摇头,想要挣脱巫山云,可巫山云却又被他这不顺从的动作激怒了。
“不爱我,你爱谁?”巫山云怒极反笑,“那个姓秦的妓女?还是那个叫翠姑的贱婢?”
曾仓倔强地看着他,心下虽然慌乱害怕,他却仍然觉得,巫山云不会伤害他。
“我是不是太纵着你了?”巫山云问道,“你当真以为,我有用不尽的好脾气吗?”
“你想走?那种事儿,就是做不得也做了百余次了,”巫山云冷笑,只要一想到这人可能会不受控制地离开,他的心中便不可抑制地涌上怒气。“你也不瞧瞧自己这番模样。”
巫山云凑近,曾仓的下颚被他紧紧捏住,疼得曾仓流下生理性的泪水。
“若不是我给了你这么多,那些人,又怎么会靠近你?”巫山云说着,瞧见了曾仓流下的泪水,松开了手,面容依然冷峻至极。
巫山云的这一番话越发证实了曾仓内心的想法——巫山云的确看不起他,或许,便连巫山云所谓的“爱”也只不过是戏耍他的一种手段罢了。
曾仓逃脱了巫山云桎梏后,便狼狈地想要捡回自己掉落在床底下的包裹。
巫山云见他这副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曾仓居然还想跑吗?曾仓凭什么?就凭那张平淡无奇的脸?还是凭他那一穷二白的身世?
曾仓向来逆来顺受,巫山云习惯了哄骗他,习惯了诱导他,如今巫山云自己戳穿了的谎言反倒反咬了他自己一口。
情动至极的肺腑之言,在这一刻显得无比可笑。
巫山云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沾染上了他曾经最厌恶的,独属于皇族的那份傲慢。
他没法接受曾仓的拒绝,更不会放任曾仓离去。
近来的烦心事儿一件接着一件,他腹背受敌,进退维谷,本就烦躁,曾仓又在这里无理取闹。
巫山云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又派李公公寻到了那胆大包天的送信太监,他命人起锅烧水,将曾仓的包裹扔进了火堆里,曾仓看着那熊熊燃烧的烈火,傻傻地,想要扑过去抓住自己的包裹——去挽留住他那少得可怜的,能拥有的东西。
巫山云却旁若无人地桎梏住了他的腰身,迫使他坐到了自己的腿上,将人牢牢按在腿上,逼着曾仓看眼前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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