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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一场骚动,姜愈白在六中算是彻底出名了,再加上摘掉眼镜不再掩饰容貌,她无可避免地接收到了更多的目光和关注。
但她能明确感觉出来这其中大部分是善意的,大家并没有因为她脸上的疤嘲笑或者嫌恶她,甚至因为知道了她和孙一帆打赌的事,不少不认识的同学还暗戳戳给她加油鼓劲。
或许孙一帆在六中就是有人神共愤到这种地步,反倒变相拉近了她和同学们的距离,甚至让她隐隐找回了一点过去被人众星捧月的感觉。
不得不说,还真叫她有些怀念。
时间就这样一晃过去了一个月,期间孙一帆等人真的没再来骚扰过她。
明天开始是三天的年末假,姜愈白一想到晚上不仅可以见到爸妈还可以见到庄晏合,放学时甚至忍不住哼起了歌——真是难以想象,一个多月前她还想着要远离庄晏合。
“愈白你等我一下!”教室里有些嘈杂,梁思雨一边飞快地收拾着书包一边冲姜愈白喊道,“我马上就收拾好了。”
自从生了姜愈白落单被孙一帆找茬的事后,梁思雨就不放心她一个人行动,*不止周五放学会和姜愈白一起走,甚至平日也会送她到校门口。
姜愈白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没事,你慢慢来,要是有问题想问老师我也可以等你。”
“哎呀,不问了,”梁思雨将书包甩到背上,跑到姜愈白身边,“走走走,我送你到校门口。”
她周末坐梁校长的车回家,所以把姜愈白送到校门口后又会折返去校长室。
“谢谢,”姜愈白接过她的书包挂到轮椅上,试探道,“不过我感觉都那么长时间了,应该没事了吧?”
“不能存有侥幸心理啦!”
梁思雨陪着她下了无障碍通道,左右看看没什么人,扶住轮椅后背的扶手踩上了踏板。
两人一开始只敢偷偷这么玩,后来玩得多了,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与其说是梁思雨送姜愈白到校门口,不如说是姜愈白载她到校门口的。
“呜呼~可不能被我爸看到,否则肯定要骂我。”
姜愈白操作轮椅,一边体验当司机的快乐一边自我辩解道:“校规只说自行车电动车不能载人,又没说轮椅不能载人。”
“嗯哼,你说得对,而且我还没原谅我爸呢,才不怕他!”
姜愈白咋舌:“你还在和校长冷战啊?”
梁思雨低下头看着姜愈白,颇为义愤填膺地道:“什么叫还在?他又没有改正错误,我凭什么原谅他?那事办得也太不公平了!明明是孙一帆那个王八蛋的错,凭什么要你考进前一百名他才退学,考不到你还要退学啊?这也太没道理了吧!”
梁思雨知道姜愈白和孙一帆的赌约后气个半死,背后蛐蛐她爸爸很久了。
“不是校长的错啦,这是我提出来的,这样至少主动权掌握在我手里。”
“你不用替我爸解释,我都明白的!要不是他开不掉孙一帆,你至于打这个赌吗?气死我了!他能不能支棱点儿?不就是捐钱给学校建楼了吗?那也是走得公账,违反校规也得公事公办啊!”
“但我那次确实没受什么伤嘛。”
姜愈白其实能理解梁校长不想得罪孙家的想法,那种背景的人想要给学校搞点乱子都是分分钟的事,除非让他们心服口服。
“可是要考进前一百名诶!你——你能行吗?”
梁思雨说得小心翼翼,很明显是怕伤到姜愈白的自尊心。
“其实我也没有十足的信心,不过我有家庭教师辅导。”
她现在的记忆力很好,只要肯花时间把该记的记住,期末一定不至于像期中考那么差。
毕竟期中考时她才刚入学一周,实在没时间复习,甚至连考试的感觉都有点记不起来了。
最主要的是,她回归校园后一直觉得自己有在进步,尤其是在庄晏合这一个多月的辅导后,她有种自己开窍了的感觉。
说起来很玄乎,也没有厉害到让她立即突飞猛进的程度,但她明显感觉到自己学习起来不像过去那样浑浑噩噩,做题时思路也更清晰了。
梁思雨满脸好奇:“就是你上次说的家庭教师吗?他真能两个月内帮你提升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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