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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晏斯越曾用王吟湫当做将他与聂佳吟的生死分割开的借口。

因此，他惩罚了贪心不足的父亲，却依然身处极端的苦痛之中。

刀刃屡次划开他的皮肤，但晏斯越如今才发觉，那并非是他的忏悔。

而是偿还。

他偿还了这么久，却依然没有还清。

他也曾认为，聂佳吟从楼顶上那一跃是对他的惩罚。

于是他模拟着她所看见的光景，仰视天空，俯瞰地面，想要投入曾经盛出一个血泊的地面。

惊醒后才知道，那是聂佳吟对自己无望人生的解脱。

而他满身污秽不堪的欲望，并不能够踏入她所在的世界。

聂佳吟的眼泪如同分离人性的刀刃，让晏斯越自我认知都震荡了一次。

他似乎想要张开自己冰冷的怀抱去拥抱她，又在触及她避之不及的厌恶中被烫得后退。

晏斯越沉默了很久，久到让聂佳吟看出他不想给出答案，也不想给她自由。

既然如此，她也就没什么好跟他沟通的了。

聂佳吟闭上眼睛，后靠着墙壁，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房间的门却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