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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大风,自虎坡谷的东西方吹来。就着还在燃烧的火箭,火舌卷起枯草,以燎原之势向席烈的军队迅猛逼近。刚欲惊慌的后退,后面谷侧的岩壁便传来了闷雷般的响声。
回头一看,竟有大大小小的岩石,沿着陡峭的岩壁,顺着崎岖的谷坡,纷纷滚落。
战马嘶鸣,一片混乱。
有士兵被巨石活生生碾过,血肉模糊成浓浓的乌红色浆汁。
前有大火后有落石,训练有素的南国军队瞬间手足无措。席烈一跃上马,大吼一声,猛地发力一推,硬生生地击开一块刚滚落的巨石。
“整队!”席烈立于马上,坚毅如山,“想法掩好口鼻,迎着这火,冲出去!”
身后乱石仍在哗哗而落,席烈手持长枪,“谁也不准退!要想逃命,只有迎着火冲出去!”
待一干大军冲出火海,已经折损了不少。翻过虎坡谷,却是再也没遇上东祈敌军。那些前来突袭的墨衣军队没有趁机再度出手,当真如一阵风般不见踪影。
……
南国另一名将军潘之武,率领另一路兵马自峡谷的南面向东祈进军。夜渐渐深了,潘之武下令士兵停军驻扎,此刻正在帐里看地形图。
除了巡卫的哨兵,士兵都因疲倦而混混欲睡。夜色中,却有一群墨衣人行动如狡兔,贴地而行,悄然无声,在荒草和黑暗的掩护下,迅速的从四面八方而来,向潘之武的驻军营地而去。
为首的玄衣男子面无表情,在逼近营地那刻,持刀的右手向下一挥。身后人仿佛得到暗号一般,立即各就各位,全体行动。分成组无声的飞身向前,转眼间就有大量哨兵干净利落的被切了咽喉,霎时鲜血四溢。一些南国兵随即被惊醒,奋起反击。转眼之间宁静的驻地如同修罗之场,吵杂纷纷,杀戮迭起。
在手下人刻意制造的混乱和掩护下,为首的玄衣男子目不斜视,以闪电般的速度径直前往潘之武的营帐,帐前的的两个卫兵瞬间被他一刀毙命。
潘之武刚拿起剑出账,就见一袭玄墨扑至身前。潘之武只觉得来人出手狠厉有力,如一头猛狮,他才使出剑招,就被灵巧的躲过,下一秒,玄衣男子手中的匕首便贴上了他的咽喉。
“让你的兵停手。”男子的声音冷漠的没有表情。
潘之武心底大骇,又被男子的威严所慑,言听计从,“全都住手!”
士兵一看将军被俘,不由自主纷纷放下武器。
墨衣男子又做了一个手势,手下人立即聚拢,竟卸了装粮草的车,而后挟持着潘之武,并带着所有粮草,扬长而去。
连夜赶路,前方,便是东兴镇。
“砰”的一声,一个人影从车上被抛下。
“我不杀你,也不俘你,”行至城镇的城门口,为首的玄衣男子淡淡的对被扔在地上的潘之武道,“你回去告诉慕寻,我在东兴镇等他大驾。”
昏暗的帐内,紫衣人逆光而立,看不见表情。
南国已三军汇总,逼至东兴镇前。待听完席烈和潘之武的汇报后,慕寻仍是没有任何动作。想激怒我,诱我前去么?慕寻冷冷的语气竟是微带赞赏,“司马熹瀚倒当真不错,不愧我将他作为对手。”
“求殿下准臣前去围攻东兴镇!”席烈的脸色带着忿然,主动请缨。
“你?”慕寻缓缓转身,随手在案上拿了一杯酒,神情冷漠的道,“你若想去,就去好了。”
得到答复,席烈一干人即刻便退出了慕寻的营帐。
就在席烈离去的那一刻,慕寻已经把酒悠悠洒入地上,动作优雅缓慢。接着,用只有自己能听见得声音轻声道,“席烈,我先替你送个行。”抬起头,慕寻对着虚空之处接着道,“这回就先让你得逞一次,把他的命给你送过去,再送你几万兵马,以谢谢你即将大方的丢下座空城给我。”男子嘴唇依稀勾着玩味的笑意,“可惜,你不知道这东兴镇实际上比你想象的有用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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