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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凶狠的宛若吃人一般的双眼,正带着血红定定看着他,在摇曳的昏暗的微光下,尤为骇人。郑云乙粗重难闻的呼吸就在脸前,面色有些诡异扭曲,生硬又缓慢的道:“你还真是忙呀。”
夜雪全身都因极大的恐惧僵硬住了。郑云乙带着浓浓的杀气,恶狠狠地一把抓住他的长发,接着便把他的头用力的向墙上撞。“我早就醒了,就是想看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这个贱人,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偷这些干吗?”
夜雪头上的鲜血随之流了满脸,可他死死握着手里的牌子,咬着唇一言不发。
“你是七皇子的人?要拿去帮他是不是?”男人狠狠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杀气更甚,接着便抽出了床头的剑。
85只是两句
紧紧握着手中的兵符,夜雪的眼前又浮现出那个玄衣男子的身影。那一瞬间,他恐惧的望着转身拔剑的郑云乙,刻骨的求生意识让他不由自主的后退,身体抵上了墙壁的暗格。
黑暗中,寒光翛然一闪。
郑云乙却是蓦地睁大了眼。
时间好像被按了暂停键一般停了下来。郑云乙的身体在空中停滞了几秒,之后猛然瘫软下去。
夜雪呆呆的站着,仿佛是被吓傻了一样,月白色的衣服溅满了男人的污血。
那支他刚刚于慌乱中从背后暗格里抽出的剑,正插在郑云乙的胸口。
……
待到司马熹瀚回到西郊的宅子的时候,沈碧染还没有醒。熹瀚禀退了暗卫,走到厅房,细细研究暗卫带来的萧延的笺书。男子神情认真,因为凝神思索,剑眉微微皱起。
忽然之间,司马熹瀚将气息放的轻缓,注意力转向了屋外。
习武人敏锐的直觉让司马熹瀚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屋外的异动,他脸色顿时一沉,接着便放下手上的信笺站起身来,转眼快步向门口走去。才迈了几步,便看到那个紫衣男子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屋外的巷子。
慕寻慢慢走近,带着一向凛冽的气势,在距司马熹瀚近一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绣着丝缕金线的深紫华服,带着难以言说的优雅和神秘莫测,身后有一干黑衣人随其左右。
司马熹瀚看着慕寻,表情没有一丝惊讶,面色依旧沉静。冷冽的声音缓缓响起:“不知五皇子有何贵干?”
慕寻没有回答,却是俊眉一挑,扫了一眼四周环境:“堂堂太子,竟然不回皇宫,待在这西郊的民居,可真是令人讶异呀。”
司马熹瀚脸色不变,淡然不语。慕寻看着他,继续道:“想必这普天之下,也只有你这个太子当的最让人佩服了吧。被人传言有弑君之嫌,更没有一点实权,甚至连自保都成问题。”
司马熹瀚好像丝毫也不受慕寻的话的影响,淡淡开口:“慕寻,如果你来,只是想侮辱我的话,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我怕白白枉费了你的苦心。”
‘苦心’这两个字,司马熹瀚特地说的很重很缓。
慕寻微微一愣。他自知对上司马熹瀚,自己也是占不到半点便宜;更自知他和司马熹瀚都是那种冷静而自持的人,内心已强大坚定到只会按自己的心愿走,别人再怎样冷嘲热讽,也不会更不屑于放在心上。
紫衣男子静静立着,忽然轻勾嘴角,冷冷一笑。
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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