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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谓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南水见我听傻了似的没什么反应,张嘴还想继续嚎。
刘起却突然呵斥道:“南水,休要多言!”
“怎可殿下面前胡言乱语,自行掌嘴!”
并枝连理“爱一个人是只为……
南水的巴掌扇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两条胳膊都快抡出了火星子。
我蹙蹙眉,实在有些看不下去,摆摆手示意他别演了。
刘起倒是个会看眼力劲的,忙道:“殿下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还不快滚下去!”
南水憋屈地哎了一声,缩着脖子往后退,临走时还不忘偷瞄了我身后的春夏秋冬一眼,春夏秋冬便也脚底抹油似的跟着南水一块儿退了下去。
偌大的庭院里忽然只剩下了我与刘起两人,不时刮起的风吹得我后背直发凉。
我刚张嘴想质问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失了声,于是垂头丧脑地做了罢,干脆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刘起死皮赖脸地贴到我跟前坐下,只道:“殿下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可曾消气?”
我拿眼珠子斜他。
刘起满不在乎,自行提杯斟茶,优哉游哉地抿了一口,又道:“微臣有一事不解,烦请殿下指点一二。”
我俩眼泡瞪得比铜铃都大,示意他闭嘴,可他就像是看不见似的,自顾自地道:“早年臣还在建康时便时常听闻,这北朝的女子善妒,但凡是沾点权势的贵女都绝不容忍自己的夫君纳妾入府,更不得蓄养外室,若是碰上个蛮不讲理的娘子,怕是连歌姬舞姬都不得招揽。”
“臣以为,殿下身为大魏的长公主,理应亦是如此。”
他嘬了口茶,也不看我,半天半天没有接出下面的话,好像在思索着应当如何开口。
我本就是个急性子,平日里最看不惯他慢条斯理,拿腔拿调这一套,当下也没了耐性,伸出手指戳了戳他肩膀,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刘起抿嘴一笑,“殿下莫急,微臣是想问,自臣与殿下成婚以来,起先殿下对臣是横竖也看不对眼,成日里不是这不自在,就是那不痛快,见着臣就像是见着了仇人似的。”
“可自从上回臣病倒后,殿下又是送宝物,又是送宝剑的,如今更是连外头的闲言碎语都顾不得了,竟以美人相送,平白无故地一日之间转了性子,倒像是在百般讨好微臣。”
“臣不解,可是臣身上有何可利用之处,能让殿下甘愿舍了北朝女子的气节,忍气吞声,委曲求全。”
乖乖我了个天,感情刘起兜了一个大圈子,是想问这个。
他倒还不是个傻缺,看得出来我想利用他,只是他暂时摸不着头绪罢了。
我能说什么?
我总不能实话实说地告诉他,我是想利用他杀了我自己,那他还不得骂我是个疯子,说不定吓得他今后再也不敢见我,我的寻死大计岂不就泡了汤。
我咧嘴龇牙,对他露出一个极为灿烂的微笑,提笔只写了一个字——“爱”。
刘起皱眉,原本平静的脸色突然变得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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