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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划拳的招数无非那么几种,哪有这么机密可言,比得不过是一个反应能力罢了。
华灵聪慧,一听便知。
但真要比划起来,不知她是装傻充愣,还是刻意趁机报复冯昭,反正次次她都输我几分。
我痛心疾首地看向冯昭,扼腕痛惜地摇摇头。
不忍心别过眼,登时一阵清脆的巴掌声如雷贯耳。
“啊——好痛啊!霞儿,你怎会如此狠心。”
冯昭的哀嚎响彻天际,我抿嘴忍笑,回头看看刘起。
刘起一脸宠溺,微醉时的他,狭长的双眸里似是能溢出水来。
他拾起我的手轻轻在自己脸上扇了一下,悄声道:“旁人有的,你也有,不必羡慕。”
我强压下一身的鸡皮疙瘩,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自是与刘起定情以来,他是愈发不要脸皮了,每每寻着机会,他都要恶心我一番。
只是这打情骂俏的一幕,却全然落在
对席那个人的眼里。
胡迁脸色黢黑,一个人埋头喝着闷酒。
在看向我的那一瞬,他的视线落在我脖颈间挂着的那枚瑜玉上,好久,他都没有将视线挪开,似是要把我盯出洞似的。
我不自在地扭过身子,刻意地躲避起他的视线。
他的视线是那般直接,那的神情亦是那般执拗,盯得我浑身难受。
刘起敏感地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寻着胡迁投来的视线回望过去,他微一蹙眉,在众目睽睽之下霸道地将我揽入怀里。
似是宣誓自己的主权般,他丝毫不怯地瞪着他,用眼神警告他的侵扰。
“殿下日后定要多留个心眼。”
刘起附在我耳边道。
我靠在他怀中乖巧地点头。
他又道:“胡迁此人狼子野心,对殿下心怀不轨,已不是一两次了。”
我以为他是在说当日含章殿内我中了迷药的事,于是抬头解释道:“上回我中药之事确实和胡太傅无关,乃是太……”
我话还没说完,刘起打断道:“臣不是在说上回含章殿的事。”
“那是?”
“是大婚当夜的事。”
“大婚……当夜?”
“是。”
刘起回忆道:“大婚当夜,你我拜过堂后,我去前厅招待宾客,你先行一步入了房中等我。”
“待到刚过亥时,我送走了所有的宾客便去房中寻你,却没见到你。”
“我问了识春,他说你一人往后院小池去了,于是我便只身去那找你。”
我想起刚投身而来时,识春哭哭啼啼地跪在我面前,说是驸马刘起将我推入水中。
后来我又问过她几回,她却说依稀看到是如此,具体的隔太远也记不清了。
“识春说,那晚你同我说过话,起先还融洽和睦,后来不知怎地你竟一把将我推了出去。”
刘起低头看向我,神情格外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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