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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曹操呀!不讲道理的曹操,矮个子大脑袋的曹操……咦?这脑袋看着很是圆润……骨骼应该都很清晰,下刀的话……
“欣儿,可好些?”见女儿娇俏的看着自己,曹操脸上扬起笑脸,大手在她稚嫩的脸颊上摸了一下,然后问。
事发突然,曹欣没来得及躲开。只是对方凑近的时候,才发现,他只是换了衣服,手上脸上瞧着都不怎么干净,于是嫌弃的扭过头。
“小机灵鬼,竟然嫌弃阿父?”曹操见状也不生气,之前见了许多次,孩子不是病着,就是昏睡,如今她醒来,曹操在发现自己的女儿眼睛明亮,瞧着就是个机敏胆大的孩子。
曹欣歪着头打量着他,见他如此和蔼,心中有些惊讶。
其实即便是父女,他们见的次数也不多。自她出生没多久,曹操就去外地做官,后又参与镇压黄巾起义,直到上个月辞官归乡。
今年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正是东汉中平二年,天灾人祸,民不聊生,皇帝偏又昏庸,汉王朝即将没落。
如今的曹操正在蛰伏,正是壮志未酬的时候。
见他虽然笑着,但是眉眼间还有些紧皱,曹欣伸出手,停顿了一下,然后将小手放到曹操额头,企图替他拂去烦恼。
既来之则安之,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阿母,大腿还是要抱
劳的。
“阿父的小乖乖。”曹操是个感情充沛之人,这一刻无比的感动,于是伸手不顾曹欣的抗拒,直接将她抱在怀里,激昂的说:“真真是阿父的好孩子,小小年纪便知心疼阿父,阿父的欣儿果真是天下最贴心孝顺的女郎。”
曹操虽然个子不高,但是浑身的肌肉是紧实的,被他抱在怀中,曹欣并不舒坦。
只是知道女儿嗓子受伤,曹操并非刻意逗她,而是抱着她跟丁氏说话。
丁氏跟曹操说起家中的各项事务,说起今年谯县的收成,以及族人的情况。
曹操仔细听着,同时夹杂了些关于岳家的事情。
曹欣听着有些昏昏欲睡,总感觉不像是夫妻说话,而像是丁氏在给曹操汇报工作。听着听着,曹欣就窝在曹操怀中睡着了。
不同于别的女子,曹操会跟丁氏说外面的事情,说说这几年自己在外面的情况,也会关怀的对丁氏在家中的辛劳表示肯定跟赞赏。
“阿姊,昨夜是阿瞒错了。阿姊不知,谏议大夫刘陶的死讯昨日从洛阳传来,闻之,我心中悲愤,满朝尽荒唐。前有杨司空被赐死,好在他曾为帝师,才被救下。可陈耽陈司徒刚被害死。”
说到这里,曹操再次感同身受流下眼泪,他何尝不想一展抱负,可是官场昏暗,宦官当道,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他……昏庸呀!
曹操这么一说,丁氏所有的火气全都消失了,满是心疼。
“阿姊一
说和离,我便六神无主,满是悔恨。不管如何,我是阿姊的良人,是欣儿阿父,对你们照顾不周,是我之过。”曹操见状将人搂在怀里,继续道:“我虽心中悲愤,但还有你们,阿姊,日后莫要再说和离,我经不住的。”
“阿瞒,我亦有错,我知你一腔抱负不能展示,我知你心中苦闷,却还没有照顾好孩子。”女儿无恙,丁氏所有的理智都回来了,加上曹操又完全没有维护卞氏等人,心中就更是悔恨,自责的流泪道。
曹操伸手帮她擦拭着眼泪,柔声道:“我常年不在家,阿姊为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府中护卫之权应早早交于阿姊,昨夜之事,绝不会发生。咱们相识三十载,成婚十余载,阿姊有不满一定要告诉我,我素来粗心,阿姊你万事不可积于胸中。我盼阿姊一声顺遂,白首之时,也能说出嫁于我无悔的话。”
如今官场不得志,他更不想后方失火,不管是为了曹丁联姻,还是为了丁氏这个人,现在的他都不想失去。
此话一出,丁氏就更自责了。
曹欣并未完全睡去,迷迷糊糊听到这里,颇为无奈,这个阿父太会了。明明他的错,结果如今却……不愧是曹孟德,甩锅能力真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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