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邑修澜轻描淡写道:“没联系,早死了。”
“呃……”
没料到竟会得到这么个答案,叶阳驰一惊,霍地抬起头:“怎么死的?”
“寿终正寝。”
寿终……也就是说忘年之交?
等等——这个梗怎么这么熟悉?叶阳驰忽然反应过来,狐疑的瞥了眼依旧顶着木头脸,不见丝毫哀伤神色的邑修澜:“你说的好友……是……人?”
见他如此,邑修澜翘起嘴角:“是只黄毛犬。”
“我擦啊!”叶阳驰暴跳如雷,胆大包天,一把将筷子拍在桌面上,站起身便扯住了邑修澜的衣领,“你拿我跟它比?”
邑修澜淡定的坐在原地,慢慢的道:“它有时会炸毛。”
“……”炸毛炸了一半的人满脸青红不定的捏着对方的衣领,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你戏弄我?!”
这是戏弄吧!是戏弄吧!肯定是戏弄吧!
“调侃而已。”邑修澜抬起手,轻而易举的将某人没什么力气的手指扯了下来,也不松手,就那么握在手里,“小心点,剑不长眼。”他用下巴点了点两人之间、距离叶阳驰的下巴不到三寸的长剑剑身,看着他的目光中带着些许警告。
叶阳驰却有些呆滞,被邑修澜握住手的时候,他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又不规律的蹦跶了几下,跳的极快,一如先前心动过速——呃,也许不是这个词儿也说不定。
见叶阳驰对他的话毫无反应,只是发呆的盯着他握着他的手,邑修澜皱皱眉,低头瞥了一眼,修长的手指慢慢松开,无事人一般收了剑站起身:“吃饱的话,这些我送下去了。”
叶阳驰仍在发呆,邑修澜也不管他,将筷子捡回托盘内,端起来便转身出了门。只留下叶阳驰呆滞片刻后,无力的坐回椅子上,半晌才抬起另一只手,摸索着抚摸上了先前被扣住的手背。
他的手指在发抖,心中止不住的咆哮:一次还可以当做意外,两次呢?还都是因为刻意接近——
不,不止是这两次,之前那些只有彼此相处的时候,也曾有过这样那样的失神,都是因为同一个人。他会担心这人的未来,会好奇他的过去,会因为他的遭遇而不忿,也会因为慕容莎的缘故心绪不宁……会钦佩,会怜悯,甚至想要将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他——这许多因他而起的心情综合起来,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叶阳驰一把拍在脸上,仰起头来,深深地叹了口气:
“怎么办?居然喜欢上阿澜那个木头了——真是有够悲惨啊!”
而门外,刚刚将残羹交给小二回到房门外的邑修澜恰好听到了这句话,原本正欲推开房门的手顿时僵在了半空中,整个人雷劈一样怔住了。
叶阳驰——喜欢他?
57level57:纠结
心烦意乱的想了半天也不见邑修澜回来,叶阳驰不禁无所事事的打了个呵欠:
那家伙怎么这么慢?不就是送个盘子么?难道他还没吃饭,所以特地趁机下楼开小灶?
倒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毕竟刚才那个人一口没吃,全都留给他了——叶阳驰捏了捏自己身上的钱袋,这次出来的急,身上什么都没带,吃喝看来只能靠那家伙,不知道盘缠够不够用?
切!还说他是他的俘虏呢!哪有人离开俘虏这么久的,也不怕他跑了?
不爽的腹诽了一阵后,叶阳驰站起身在屋里转了几圈,想出门,又担心那家伙以为他跑了,晃荡片刻后干脆走到床边推开窗户透了透气。
此时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看什么都模模糊糊。大致确定他现下所住的是某个偏僻的客栈内,周遭只有零星几户人家,亮灯的不多,也不知具体是什么时候了。
他不知道这里究竟是在何处,也不知距离上善观有多远,但是至少目前还算安静,没有其他什么原因可打扰,同时也意味着——没有任何娱乐可进行。
叶阳驰看了片刻,终究觉得无趣,加上冬天外面冷得很,忙关上窗户,无聊地趴在桌子上开始一一细数他跟邑修澜认识之后发生的点滴。
最初明明是一切都很正常的,玩儿了一个莫名其妙出现在家门口的游戏,欣赏了其中一个配角,然后更加莫名其妙的进入了现在这个早于游戏世界数年的梦境世界中,并理所当然的遇上了这个人。
后来,两人之间的交集似乎大半也是源于他的主动,主动调查这个让他有好感的青年,主动邀请他下山,甚至还想主动帮他把妹子——现在想来,似乎从一开始,他对这个人就有些太在意了些。可那些明明只是欣赏,怎么、怎么就变成了喜欢呢?
他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发,喜欢上梦中的人物就如同喜欢上游戏中的npc,根本不可能有结果的,更别说彼此此时的立场还如此尴尬,性别又相同——
皿!
对哈,怎么突然就基了呢?!!
叶阳驰霍地坐起身,又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萌的素来都是二次元的萌妹子,怎么一转眼口味变得那么重?
恰在此时邑修澜推门进屋,叶阳驰转头望去,一双狼眼上上下下将对方仔细打量了一遍:眼睛不够大,气质不够软,尤其那身段,跟娇小可爱玲珑有致完全是南辕北辙,唯一相似的也就只有那股凌波丽的冷清气质——才怪!凌波丽那是冷清,他这根本就是块内里发黑的木头!两个水准有木有!
邑修澜被他红果果的目光盯得直皱眉,动了动嘴角,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到底还是没开口,而是绕过他走向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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