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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打零工的和流浪汉似的,哪里方便搁哪住,一般都是打地铺,就是受点罪。」
说着话,洗完船,大家把东西都收拾到三轮车上,一起回陈红家吃饭。
本来二虎叔三口不想去,没办法陈红说有事和他们商量,只好跟着回家了。
本来村里请人挑选鱼获,就他们村里的小船,一般一个人二十块钱,请了他家三个人应该给六十元。
陈红以一船能顶人两船货多为理由,付了他一百元,就这样还说沾他家光了,该付一百二十元的。
闹得二虎叔三口很不好意思,村里从来都是按每条船算的,也没人看到鱼获多就多付钱的。
路上几个人一前一後的走着,陈红开车快,带着村长前头先走了,後头二虎叔三口人也在低声说话。
杨小凤说:「陈红姐真厉害,一天卖了十几万,哎呀妈呀,想想那麽多钱,我就有点晕。爸妈,要不咱家也凑凑钱,买一条船打渔吧!这来钱也太快了!」
二虎叔没说话,他是个本分的农村男人,儿媳妇一般归老伴管,他从来不先插言。
二虎婶说:「凤呀,我和你爸也眼热呀!可是孩子,咱能吃几碗饭,心里还是得有个数呀。
咱没人家陈红的本事,也没人家的好运气。不是是个人出海都能打到渔的。
昨天晚上西院一家子打仗你没听见?不就是昨天一天打了二百多斤小鱼仔,还把渔网给刮坏了三张,光渔网都要损失两千多。
卖鱼的钱才不到两千,三个人劳碌了一天,不但没挣钱还要往里赔好几百。」
二虎叔也说:「咱在码头上干了两个多小时,也看到回来好几条船,你们见他们船上有多少鱼获了吗?
最多的一万多,最少的不到一千块钱,那船上都是三四个大男人干活。就没有一条船能干过陈红一个女人的,这谁能想的到。」
二虎婶点头:「咱们家祖祖辈辈都住在海边,没有一个人能靠大海致富发财的。也不光咱家,你仔细数数,从东到西哪一家能靠打渔致富的。
极少数运气好的,也就是小有盈馀,大多数和咱出门打工日子差不多,也有个别人家不但没挣到钱,还把命扔到海里了,连个尸首都见不着。
咱没那个本事,就好好打工,别肖想那个大馒头。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地,有吃有花还能给孩子攒点,这日子比上不足,比下有馀就很好了。」
杨小凤听了公婆的话,如同当头泼了一瓢凉水,发热的脑子立时打了个激灵,冷静下来。
「爸妈,我想错了,咱家还真不是吃海上这碗饭的人。买船这事,我以後再也不提了。」
「好孩子,咱们家都是老实人,干不了出海这个活,以後好好过日子,干点咱能干得了的活。我觉得陈红今天晚上让咱们去她家里吃饭,可能是想让咱家以後帮她干活。
今天晚上两个小时她给了我一百块钱,要是她能天天这麽忙,就要天天找人帮忙干活。
我寻思她要用咱,咱就给她干,每天两个小时,又是晚饭时间,咱家白天啥活也不耽误,就能挣两三千一个月。怎麽样也比撇家舍业出去打工强。」二虎叔对婆媳俩分析今天陈红的态度。
二虎婶点头:「行,这事你说了算。」
到了陈红家,大夥热热闹闹的吃晚饭。饭後,于洋和王一涵去院子里和狗子玩,陈红泡了壶茶给大家。
这才又提起先前的话头:「叔,我寻思以後用渔网打渔,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就像今天似的,得需要你们帮忙。
可这事是个长期的活,我也不能天天白用你们几个老人。我就想着咱们几家坐在一起想个章程,就算我雇佣你们了,你们也能攒几个零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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