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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斯特见过很多次斯内普举起魔杖的样子,也见过很多次他施法,实际上,其实她就是那个很多次被施法的对象。
这次似乎与之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但在她的眼里又没什么不一样。
洛斯特:“我猜这意味着您有。”
女孩的脸上见不到一点紧张,她自顾自点了点头,魔杖在她的手指间翻飞,突的她握住,举起,当着斯内普的面,然后甩出一个昏昏倒地,对着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彼得,那个嘴碎的男人终于倒在地上,失去了再次开口的机会。
洛斯特呼了口气,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魔杖在她的手中轻轻摇晃,又在手指间转起来。
斯内普:“现在你知道了。”
洛斯特:“嗯,知道了,我就觉得我总是缺点东西,虽然知道这个不是我的本意,但确实帮上大忙了。所以卢修斯其实也忠于伏地魔对吗?”
斯内普的魔杖依然对着她,但洛斯特就像是没看见一样,她在斯内普的面前背着手,慢慢的晃着步子,像是每次她在想什么的时候一样,无所顾忌将背后留给他。
斯内普:“对。”
洛斯特恍然的点了点头,她的猜测是对的,那么现在她的逻辑可以形成一条完整的线了。
洛斯特:“我有个想法,斯内普教授,您听听看。艾尔是里德尔的追随者,而里德尔就是大名鼎鼎的伏地魔,还有卡尔,他藏的很深,但他和卢修斯太亲近了,而现在我们知道卢修斯是食死徒,那么卡尔,实际上就可能也是伏地魔的追随者,邓布利多可能也怀疑这件事是真的,所以他对克拉科的姓氏如此戒备。因为克拉科家,几乎都是伏地魔的爪牙……。艾尔应该帮了里德尔不少忙,所以里德尔对他的评价很高,这也是为什么邓布利多几乎从不跟我提起他,因为他不敢让艾尔成为我的向导和榜样。”
洛斯特走到那张桌子边,转过身顺势靠着桌沿,魔杖就在她手掌间。像是他们每一天见面的那样。一个人在这边,批改作业或者熬药,另一个在这边,练习魔药或是魔咒,偶尔起一个话题,互相聊几句,再继续自己的事情。
洛斯特:“但我想不通,斯内普教授,您看,邓布利多在卡尔毕业之后,就没了克拉科家的消息,海尔辛告诉我,克拉科家是因为不愿意服从被祭旗了,但是魔法部告诉我一个现在看来更荒谬的,他们说克拉科家满门忠烈,说他们全家为了反抗伏地魔,奋起反抗,誓死不屈。真奇怪,我们竟然拼不出一份答案,克拉科家到底干了什么?斑斑说我是克拉科家的孽种,那就是说伏地魔那里也觉得克拉科家是不服从的死了?荒谬至极。”
她叹了口气,本以为世界上最难搞的会是伏地魔,结果打了一次之后才逐渐现,最难搞的好像是除了自己谁都认识的克拉科家。
斯内普自始至终都沉默着,那根魔杖依然对着她,而洛斯特终于肯面对它,她直起身朝着他。斯内普下意识的握紧了魔杖。
但洛斯特只是背着手,迈着轻快的步子,像是要出去散步一样,从容而优雅的走到他的面前,那根魔杖离她不到一掌。这个距离,谁来了都救不下来。
斯内普:“克拉科,你在想什么。”
斯内普最终开口问她。
洛斯特:“我在想,您会不会给我一份死亡作为今年的圣诞礼物。”
洛斯特语调平和,是的,她从来不怕死。
斯内普:“你都听见了,也都看见了,我不能就这样放你走。”
洛斯特:“好的,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你以为现在这个时候叫我教授还会有用吗,我是个食死徒。我杀过的人你数都数不过来。”
洛斯特:“嗯,我记住了。所以您准备用什么,遗忘咒,夺魂咒,还是什么,我不知道的咒语?”
洛斯特轻轻点着头,就像是斯内普给她讲了某处知识点一样,又像是每一次提问一样,自下而上的仰望着他,那双眼睛,坦然又平常。
斯内普:“克拉科,克拉科,愚蠢的姑娘,你一点也不知道什么是畏惧,你不怕死,我不会让你死的,我有无数种方法折磨你,让你这辈子都后悔曾经见过我。”
斯内普的语气轻蔑又嘲讽,这也是洛斯特没见过的样子,她为此而感到高兴。
洛斯特:“我不会后悔的,不论您做了什么,我都绝对不会后悔见过您,不会后悔成为您的学生,不会后悔和您相处三年,这是我的荣幸,斯内普教授,与您相处的这三年,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三年。”
斯内普皱着眉,他用魔杖顶上洛斯特的下巴,那里的软肉稚嫩到魔杖尖端也能戳出凹陷。
斯内普:“你有办法脱逃,克拉科,你有一万种办法,从刚才到现在,但你愚蠢的选择了留下,和一个食死徒赌上你的性命,克拉科家的毛病迟早会害死你,我告诉过你,可你从来不记得。我给你留下最后一句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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