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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阴云依旧没有散去,密密实实的堆在一起,仿佛时刻都能挤出一盆水来。
大殿里,朝臣们被厚重的朝服,闷的满头大汗。天子垂眸坐在龙椅上,右手扶着龙椅的把手。
“老大,老三你们觉得这次灾情该如何处理”
朝臣们听到康元帝这话,不由得开始揣摩,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单单只问了大皇子和三皇子,难道陛下是有意,从两位殿下中选出以为储君。
“儿臣以为父皇英明睿智,想来自有主断。”
康元帝抬头看了大皇子一眼,大皇子瞬间心里一颤。略过大皇子,康元帝将目光放在三皇子身上。
“老三你觉得呢”
“江河之患,自古有之,历朝历代,那一年南州的百姓都倍受水患之苦。然自父皇登基以来,水患得到治理,让南州百姓不受在水患之苦,得以安居乐业。纵观史册,历代治理水患的者,没有几个比得上父皇这般成功的。因此儿子以为此事纯属天灾,不在父皇,父皇更不必因此抱有自责愧疚之感。”
一旁的大皇子闻言讽刺道“父皇的功绩,还用的着你在这里吹嘘在大雍谁不知道,父皇是一位明君”
康元帝起身,站在台阶边上。看着下的大臣和自己的几个儿子,良久才开口,“朕问你们两个,是叫你们拿出办法和见解的,可你们两个呢一个将问题抛给了朕,另一个竟然在这里吹嘘起了朕的功绩,你们两个便只会说这些个废话么”
“父皇息怒。”
“户部尚书何在”
“微臣在。”
康元帝沉声问“户部还能拨出多少银两”
“回禀陛下,还有不足五十万两。”
康元帝闻言,眉头一皱。
二皇子上前一步道“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讲。”
“儿臣以为这五十万两,怕是杯水车薪,无法解南州百姓之苦。”
大皇子冷哼一声,“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二弟什么时候也喜欢说废话了”
二皇子没有搭理大皇子,继续说“儿臣以为,南州的水患刻不容缓,可到相邻的州郡去借银借粮,缓解一二。之后再请各地盐商富户,多多募捐,再加上国库的库银,必定能够让南州平安渡过。”
康元帝沉吟片刻道“着户部拨出四十万两赈灾。任司徒景二皇子为钦差大臣,司徒旭六皇子协理此事,督办治理南州水患。户部尚书留下,退朝。”
六皇子一脸懵的,跟着自家二哥接了旨。
下了朝
六皇子不解的问自家二哥,“二哥,你揽这差事干什么”
“百姓流离失所,你我是身为皇子朝臣,岂能不顾”
六皇子闻言说“二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父皇明明没有派遣你去的意思,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这差事哪是那么好办的,这银钱和粮米又岂是那么好借的”
二皇子和自己弟弟低声说“不好办也要办,你别忘了,那天我和你说过的话。咱们两个的处境并不好,不管是谁登位,咱们都会碍他们的事。所以只有权力攥在自己手里,才是最把握最安全的。”
“二哥六弟别忙着走”,三皇子追上来道。
“三哥三弟。”
三皇子笑着说“没想到二哥平日里不声不响的,既然这么有能力。但是不是弟弟说二哥,二哥既然这么有才干,就该早点显露出来,干什么藏拙这么久。”
二皇子淡淡的说“百姓深受水患之苦,我们这些做臣子做皇子自然要尽心尽力,况且不过是一些前人之见罢了,三弟识古通今,想必也能想到。”
“弟弟我可是远不及二哥的才能,弟弟就不打扰二哥和六弟回去准备了。三弟在这里,祝二哥和六弟一路顺风,马到功成。”
六皇子看着三皇子离去的身影,小声嘀咕,“我总觉得三哥这个人,太奇怪了。”
“哪里奇怪了。”
“说不上来他身上的感觉就让人很别扭,你不觉得他很别扭吗”
二皇子想了想说“三弟自小没有了生母,虽然被皇后养在身边,但是并未更改玉蝶。皇后养他,又是无奈之举,想必他心里并不痛快。”
六皇子却说“我是说三哥他这个样子太奇怪了,人人都说他礼贤下士,我却觉得他这样太累。整天这么端着他不烦吗还有太子未立父皇又在,哪里需要他礼贤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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