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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淮笑。
听到远处传出一阵动静,他侧头往舞台的方向看,是一支乐队正在往台上搬乐器。他的一杯酒还没喝完,耳边响起了音乐的前奏。
很巧,是他最近单曲循环的一摇滚曲。他目光朝向追光灯笼罩的那一寸天地,和台上的贝斯手对上视线。
就那么两秒钟的对视,白清淮心下却是有了某种预感。
果然,在表演结束后,贝斯手直接向他这边走来。
贝斯手的a1pha特征明显,他留着不羁的长,有点儿痞,往白清淮跟前那么一杵,开门见山道:“能加个联系方式吗?”
今晚的应酬结束得比祁复想象中的早,他从酒楼出来,司机已经等候在门口。
“回锡山苑。”
他刚说完,准备闭眼小憩,掌心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是祁冶前两天搭他车落下的备用机。他给祁冶打电话:“你在哪?”
祁冶那边传来嘈杂的人声还有欢呼声。祁复毫不犹豫地把电话挂了,然后收到祁冶来的地址,果然是个酒吧。
因为酒吧离得近,开车只需要几分钟,祁复还是顺道去送回手机。
他进了门,各种呛人的味道扑面而来,灯光错落阻挠着视线,让他眉头紧蹙,很不耐烦。
祁冶绕过吧台,出现在他面前,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顶上的两颗纽扣没有系,敞开衣襟让胸膛若隐若现。
他身上沾染了酒气,拍了拍祁复的肩膀,嬉皮笑脸:“谢了。”
祁复盯着他看了一会:“嫂子知道吗?”
祁冶在结婚前是个不折不扣的玩咖,身边人都以为他会玩到三十四岁,但他居然在二十五岁那年和人领证结婚了。
祁冶:“什么?”
“你来这种地方玩,还穿得这么暴露,不好。你既然结婚了就应该收心,要有道德底线,要学会自我约束。”祁复很认真地说,“我是不会帮你隐瞒的。”
祁冶:“……”
祁冶有时候很想知道他这个堂弟的大脑到底是什么构造,明明比他小了四岁,明明长了一张风流薄情的脸,却是一副老古板的腔调。
知道的知道他是来酒吧消遣了,不知道的听了这番话,还以为他已经被抓奸在床。
他没好气道:“知道!你嫂子他和我一起来的!”
比他喝得还多!比他跳得还欢!
祁复的眼神流露出怀疑,祁冶索性去舞池里把沈听雪逮了出来。
沈听雪挥舞着双臂,扭动着腰肢,正玩得起劲,被祁冶扯着衣领拽走,一张脸冷了下来:“干嘛!”
祁冶不悦道:“什么干嘛!刚才旁边那个男的手都快摸到你屁股了!”
沈听雪甩开他的手,不想理他。看到祁复后,神情一变,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祁复,听说你家里帮你安排了一门亲事?”
“怎么样?见过了没?对方是怎样的人?男生还是女生?漂不漂亮?”
祁复回答:“还没见到,男的,好像还行。”
“……”
沈听雪一下子就没了继续探究的yu望。
他本来觉得像祁复这样容貌出众但活得像苦行僧的a1pha就是个奇葩,突然有了段婚约说不定会生改变,可听祁复的语气,他已经能够想象到祁复的婚姻是什么样子——相敬如宾、例行公事。
他嘟囔道:“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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