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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特助把外套披在了靳南川的身上,然后问:“靳总,要回去吗?”
靳南川转身看着已经平静下来的海面突然蹲了下去,紧接着靳南川毫不隐忍的笑声几乎是划破了此时的寂静,笑声放肆却有些悲凉。
周大花不敢开口,靳南川这人虽说平时也不太好相处,经常阴晴不定的,可今夜的靳南川却一次次的打破了在周大花心中那个已经被固定住的模样。
良久后靳南川笑够了,有些发狠的将手中的酒瓶扔了出去,周大花赶紧去捡了回来,现在永州可是再提倡环保,这要是被媒体拍了去还得了。
捡回来后她压低声音问蒋特助:“靳总这是喝醉了?”
蒋特助将她手中的瓶子拿到了自己的手里,然后十分平静的说道:“他没醉。”
蒋特助这人是不说假话的,可周大花看靳南川那个又笑又嚎的样子实在是不能跟平时的靳南川联系在一起,活脱脱的就是两个人。
蒋特助像是看穿了她在想什么于是补充道:“等你在靳总身边时间长了就知道他醉和没醉的区别了。”
……
从永州回去后程安安就生病了,生病的原因是那天晚上回了房间后头脑过于清醒激动,睡不着就开了阳台的玻璃门却忘记关,就那么吹了一夜的海风。
第二天声音就不对劲了,头也疼得打紧,原本这样的伤风感冒程安安也是时常有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上没有重担,在回了云水居后的第三天程安安还是病倒了。
接到管家的电话时林牧正准备去机场的,有一个在帝都的交流会他需要出席,权衡再三后林牧安排了王助理跟着宋延去,自己折返云水居。
安排好一切事宜后林牧突然想起程时,又给管家打了电话交待道:“不要让程时跟程安安呆在一起。”
虽说程时现在的情况大好,可抵抗力却是极差的,要是跟着传染了对于旁人来说或许只是一场简单的感冒,对程时来说就不一定了。
管家应着:“程小姐交待过来,小时在自己房间呢。”
“我马上回来。”
听到管家挂断了电话,程时从楼梯扶手那里跑出来,着急的问:“林牧哥他回来吗?”
“先生说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说完后又安慰程时道:“医生已经来看过了,你不要太担心了。”
大概是程安安从未这样病倒过,程时虽然听到了医生说只是发了烧而已,已经打了针吃了药了,退了烧就好了,可是他就是很担心,他一开始也只是发烧而已,医生也是说烧退了就好了的。
结果,一病这么多年。
林牧一回来就看到程时正在往自己脸上叠口罩,一个叠一个的整整戴了三个。
“戴口罩做什么?”
见林牧回来了程时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解释说:“我想进去看看我姐,可是刘叔不让我进去,我正跟他商量呢。”
程时的语气越说越低,到了最后已经毫无底气了,再加上说完后林牧没有答话,他便老实的摘了口罩有些委屈的说:“对不起,我错了。”
林牧倒不是要责怪他,并且也是理解他的,可是总归还是谨慎些的好,于是安慰道:“小时,你的身体不是你一个人的身体,明白吗?”
程时将头埋了下去,有些羞愧:“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林牧摸了摸他的头就错开身进了程安安住的房间。
……
因为家庭医生来看过给吃了药,此时程安安真满头大汗的睡着,不过神色间倒是没有难受的样子,只是时不时的会把手伸出来然后用手背抹额头上的汗。
伸出来以后就随意摊在了被子外面,手背上还贴着用来固定输液管的白色胶布。
林牧拿起旁边的体温枪在程安安的脑门上按了一下,上面就显示了38.5的体温,还是有些发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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