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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想在晋婉身上,抓住些什么。
果然,半晌后,靳修臣站起身换衣服,指挥陆序:“把车开过来,去城东的别墅。”
十几分钟后
靳修臣刚踏进屋子,就看见一个女人头披散,穿着睡裙,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正要往自己心口捅。
旁边的阿姨正在死命拉着她,不让她伤害自己。
靳修臣没什么表情,几步过去,抓住晋婉的胳膊,将她往墙上一推。
总算把人压制住了。
晋婉气喘吁吁地,挣扎着用脚乱踢:“放开我!你这个恶魔!贱种!你不得好死!”
那些难听的词汇,从任何一个人的嘴里蹦出来都不奇怪。
但它们,却是从一个母亲的嘴里蹦出来的,是世界上最锋利的刀。
而这个母亲拿着刀柄,毫不犹豫把刀子捅进了自己孩子的心脏。
陆序在旁边听着,都觉得心惊。
多狠心的母亲,才会说自己的孩子是贱种,才会诅咒自己的孩子不得好死。
靳修臣轻描淡写:“别闹了。”
又回头看向阿姨:“给她吃药了吗。”
阿姨忙说:“吃了吃了,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
靳修臣点点头:“下次一定要盯着她吃,还有,检查下屋里的花盆,她喜欢把东西藏在花盆的土里面。”
阿姨连上去扒开花盆的泥土看,果然里面裹着好多的药丸。
看这数,起码有一周的药量了。
靳修臣又说:“镇定剂,去拿。”
阿姨应了声跑了出去。
这时晋婉突然一口咬在靳修臣的胳膊上,咬得满口都是血,她也不松嘴。
陆序上前几步:“我来吧。”
靳修臣却没让开,反而看向晋婉:“清醒点了吗。”
晋婉抬头朝他笑,满嘴的血:“我从来没疯过,我一直都很清醒。”
“你以为我自杀是犯疯病?不,我是在惩罚你。你和你的死人父亲,毁了我一生,我弄死你都是便宜你了。”
靳修臣终于动容,嘴唇蠕动:“你自杀,丢的是你自己的命。”
晋婉冷笑:“那你有本事就让我去死啊,我死了才是解脱,死了干干净净的。”
“你为什么不让我死?我知道啊,你是害怕,怕这世上只有你孤单一个人,没有人站在你身边,没有人在意你,没有人爱你……”
靳修臣的瞳孔在微微颤动,愤然中掺杂着说不明的破碎,那是被戳中死穴的羞恼。
晋婉歪了歪头,恶劣地勾起唇:“你不会以为,我爱过你吧?太可笑了,以前我对你好,只是在演戏。”
“我得演好,才能让你爱我,让你同情我,对我的人生痛苦感同身受,才能让你为了我,跟靳家的烂人们,斗得你死我活。”
靳修臣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腿都软地后退了两小步。
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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