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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些事,都没有发生。
可见,老先生也是个体面人。
方庆遥信佛,他笃信佛家“善有善报”的宗旨,相信今生若是多做好事,来世也会有福报。
方庆遥走向桌边,关心地问道:“老人家同孙儿可都还好?”
这“说”来可就话长了,阿笙便给简化了一下,“原先不大好,现在挺好。”
方庆遥以为阿笙说的,“原先不大好”的意思是,在阿笙过去探望之前,爷孙两人的境遇可能不大好,阿笙定然不是空手去的,给了老人家一些吃的之后,爷孙两人境遇也便好起来了。
他这会儿心里头有事,也便没细问。
方庆遥低头瞥了眼阿笙的桌上的画纸同颜料,又挪开了视线,迟疑着,到底还是开口问道:“我怎么听说,下午有人到我们家要钱来了?”
阿笙睨了爹爹一眼,打着手势,“您方才还说,不是方骏到您那儿告的密。”
方庆遥有些心虚,嗓门便提了提,“这事儿就不关阿骏的事,你跟爹爹说实话,那个上门要钱的人是怎么一回事?你是不是……当真在外头欠钱了?我听说,对方的衣着打扮,瞧着还是个斯文人。你是不是……买这些东西欠的?”
方庆遥指了指阿笙桌上的颜料同画笔。
方庆遥不懂作画,可他也知道阿笙手头便摆的这些专门用来作画的家伙可不便宜。
阿笙手里头能有多少钱,他还不清楚么。
多半是没钱买这些东西,便跟纸笔铺的人赊了账,又没钱还,被问到家里来了。
阿笙正愁不知道该怎么跟爹爹解释,那所谓的要债的人是二爷为了从方骏嘴里套话,才随口扯的谎。回头爹爹追问,二爷为什么上家里头来,他回说二爷出门办事,顺带给他带了鸡汤,这才来家里寻他,爹爹又该疑心二爷对他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
阿笙也便没解释,将错就错,“是说好了,下午给对方钱。是我一时给忘了。爹爹您不用担心。”
“你一共欠了多少?要是不够,回头你把清单给爹爹,爹爹替你去店里把账给平了。”
阿笙心里头很是过意不去,他扯了谎,让爹爹替他担心他了。
阿笙比划着,“谢谢爹爹,不过我这儿有钱,管够。今日下午当真是忘了同对方约好了,回来时,我路过那家纸笔铺,就把钱给过对方了。”
方庆遥松口气,点了点头,“那便好。”
方庆遥探过脑袋,去看桌上阿笙的画,“这画……这画是你画的?画的是咱们长庆楼?”
这……这怎么同他们点有些像,又有些不大像啊?
瞧着比他们长庆楼要气派,只是这匾额,却又是“长庆楼”这三个字。
还有这灯,他们长庆楼夜里哪儿有这么亮。
“我就是随便画画……”
阿笙打着手势,没好意思“说”,这是他日后想要开的酒楼的模样。爹爹大概会觉着他不知天高地厚,或是年纪小小,野心这般大,不够务实。
方庆遥仔细看了看,真心夸奖道:“画得挺好的,长庆楼这三个字,写得好!”
阿笙:“……”
阿笙朝爹爹竖起大拇指。
爹爹是懂得“赏画”的!
“那是,你打小我
就逢人说你有绘画的天赋!()”
阿笙忍俊不禁,弯着眉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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