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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個世上,就有這麼一個人,跟糰子不合好也叫人操心!合好了更叫人操心?
他好歹還記著對方是個皇子,不能揍,主要是也揍不過。
他就咬牙道:「端王府沒有船嗎?想玩水不能叫人抬船出來劃嗎?非得用這麼不安全的方式玩?萬一出點什麼事情,你想過要怎麼辦嗎!而且這個木盆連個棚頂也沒有,這麼大的太陽,曬壞了珠珠怎麼辦?」
「對哦!」七皇子瞬間聽進去了,立馬把兩隻手掌一併,遮到了糰子頭上,一邊還埋怨盛明麟:「你都說了這麼大太陽,那還不趕緊帶珠珠進去,還在這叨叨個沒完!」
盛明麟:「……」
他覺得他可能有一天,是被七皇子給活活氣死的。
一伙人雞飛狗跳地進了糰子平時上課的小花廳。
珠珠一身小裙子已經髒的沒法看了,七皇子也差不多,所有人都曬的滿頭汗,下人趕緊打了水來,加上盛明麟,各自洗了臉換了衣裳。
七皇子光頭也有光頭的好處,連頭都洗了,連擦都不擦,換完衣裳,頂著一頭一臉的水坐在那兒,單看這樣子,真是一點也不像個宮裡出來的皇子。
盛明麟用涼水略微敷了會兒眼睛,出來的晚了一點,就見糰子站在窗子邊,荔枝正拿著兩個小木字塊,仔細地檢查她手指,一邊輕輕夾了一下。
一看盛明麟出來,珠珠立馬把手手藏到了身後,朝他露牙牙傻笑。
盛明麟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木盆的刺兒,刺到珠珠手指頭了。
本來就是啊,那種練武場上抬過來的木盆,能多有光滑啊?又髒!就這麼搬過來就給孩子玩?
再看看傻乎乎的七皇子,更加生氣。
於是盛明麟和顏悅色地向珠珠招手:「珠珠,你還記得這些書嗎?」
糰子立刻道,「當然記得啦!」
她就用小手手指著,一列一列地念:「銀子粗,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嗯,孟母……」
她開始磕巴了。
盛明麟問她:「珠珠不是已經背過了,為什麼現在又不會了?」
他看了看七皇子:「你問問七哥哥會不會?」
學渣七皇子難得有這樣的機會,頓時精神一振:「我來我來!教之道,貴以專。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杼……」
他呱呱往下背,背了也沒幾句,盛明麟就擺了擺手,故意一臉奇怪地問糰子:「珠珠,你本來都會了的,但現在卻不會了,可七哥哥又會了,難道是他偷走了珠珠腦子裡的書?」
珠珠:「……??」
她一手摸著自己的小腦袋,下意識地看了看七皇子。
七皇子連忙解釋:「不是,不是珠珠,我五歲就開始學了,我早就會背三字經了,你看要是你有,我沒有,我才有可能是偷你的,我自己也有,我根本沒必要偷你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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