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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疲于奔命,有的人呼朋引伴……等船员慌慌张张地抱着灭火器赶来,烟雾和莫索特都已经散了个干净。
“火呢?火在哪里?”
琴酒臭着脸站在房门口,“滚远点。”
船员不太服气,扭头对上男人冰冷的眼神,又觉得对待客人还是得多点耐心。
“您小、小心点……在船上失火很麻烦的。”
他嘀嘀咕咕地赶去疏散围观群众了。
被叛徒从眼皮子底下逃掉的琴酒此时心情绝对称不上美妙,他走进房间,拿起一瓶水兜头浇到床上睡意正酣的女人身上。
“谁……是谁要谋害本王?”和他同样色泽的长发湿漉漉地黏在脖子上,女人猛地睁开一双绿翡翠色的眼睛。从床上弹起,迷茫地看了看四周,紧接着和他对上眼睛。
“琴酒大——人!你也死了吗?你死得好……”
琴酒忍无可忍地朝她脑袋上打了一下,又嫌弃地甩了甩手上的水,“闭嘴。”
清水凉听话地闭上了嘴。
琴酒忽然觉得自己把这女人弄醒就是个错误。
清水凉抓起毛巾擦擦头发,又摸摸自己还健全的手脚,对琴酒的臭脸半点不在意——反正习惯了——
不如说,发现自己没被干掉后再看到琴酒那张厌世脸也觉得分外亲切了。
“呀,你是特意赶来救我的吗?”清水凉醒来不久,又振奋起精神。
她靠在床上,刻意摆出一副柔弱无依的姿态,“人家好感动啊,你的身姿真是太伟岸了。”
虽然她的动作还算标准,台词却未免念得太过敷衍,像是一块石头,涂了层红就拿去当番茄卖了。
另一位演员显然没有亲自配合她的打算,他伸出苍白修长的手指把小黄鸭的一只眼抠下来——动作凶狠得仿佛是在抠它主人的眼,然后把眼珠子放在唇边。
就在清水凉以为他要把这玩意儿啃一口的时候,他对着眼珠子说话了:“做好准备,见到人就立马射?杀。”
清水凉瞪大眼睛,满脸难以置信:“你竟然给我安窃听器?你好变态,这么喜欢听我说话完全可以听真人的嘛!”
琴酒侧过头,勾着唇角讽笑道:“听你说话?听你怎么在任务期间睡懒觉吗?”
清水凉红着脸梗起脖子:“你、你这人怎么还翻旧账呢?”她的嗓音小下去,“这事儿不都翻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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