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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川,幽暗潮湿的地牢中暗无天日,只有一丝光亮,透过窄小的窗口照射进来。
昏暗的地牢中血腥味肆意弥漫,令人隐隐寒。
借着那唯一的一丝光亮望去,少年被绑在粗壮的木柱上,凌乱的丝沾在嘴角的鲜血上。
他眉头紧皱着,双眸紧闭,浑身伤痕累累,看上去痛苦不堪。
“将他给我泼醒!”中年男人坐在一旁厉声道。
他衣冠楚楚,长的一副和善慈祥的面貌,双眸炯炯有神,丝毫看不出是个狠厉的人。
在他的命令下,站在一侧准备随时待命的下属丝毫不敢怠慢。
那个下属抬起一旁装满盐水的木桶,狠狠的泼向奄奄一息的少年。
少年像是受惊了般猛地睁开眼,他不停的咳嗽着,身上的伤痕在盐水的浇灌下火辣辣的疼。
“杀了吾妻,你以为我会让你那么轻而易举的死吗?”
李宁安从容的喝了一口茶淡定的说道,哪有一分像是刚刚死去妻子的伤心模样。
宋知礼虚弱的不屑一笑,笑声逐渐放大。
李宁安不悦的蹙了蹙眉,“疯子,笑什么笑。”
宋知礼止住笑意,他歪了歪头,故作诧异的眼神看着李宁安,“我为什么笑城主大人不知道吗?”
他的眼底升腾起一股浓浓的鄙夷之色,随后满脸突然展现一副恍然大悟之色。
宋知礼自问自答道:“哦,我差点忘了,城主大人记性不好,就连自己的妻子到底是怎么死的都忘记了。”
闻言,李宁安瞬间暴跳如雷,他起身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砸向宋知礼。
茶杯砸在了宋知礼的额间,裂为两半,随之又掉落在地,成为一摊碎片。
一瞬间,鲜血顺着宋知礼的额间划过他的眼睫,至嘴角。
李宁安抬抬手,示意让他的手下先出去。
待他的下属离开后,李宁安猖狂道:
“我当然不会忘了,可惜是她死有余辜,就算人不是你杀的,可你没有证据,更不会有人信你的一面之词。”
“就算你真的是皇子又如何,若你真的死了,帝王也不敢拿我怎么样,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这一番话当真是荒唐。
宋知礼的喉咙中出一阵低沉幽怖的笑声,夹杂着一丝颤抖,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怎么,城主不上演伉俪情深的模样了,另外,我没有罪,若本王真的死了,我父皇必定彻查此事!”
闻言,李宁安不屑一笑,“本王?父皇?彻查此事?装的有模有样,就算如此,所有的证据统统指向你,无论怎么查凶手只会是你。”
“凌云城可不似洛川城一样没用。”宋知礼凝视着李宁安,眼底一片猩红。
他说的话没有错,的确如此,可是李宁安却丝毫不以为意。
“哦?是吗?那我拭目以待。”李宁安的唇角掠过一抹轻慢的笑意。
显然他并没有将宋知礼的话放在心上,更没有相信宋知礼所说的一切。
宋知礼一言不,他的眼底渐渐涌现杀意,心中的恨意又增加几分。
“城主,有位男子不顾阻拦,直接闯入府内。”一位下属急匆匆的来禀告。
李宁安气愤到青筋凸起,“是谁那么大胆,竟然敢擅闯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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