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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这吧。”郑山辞放下手里的活。
丁宣应了一声退出去了。
梳子。丁宣在唇齿间念了念这两个字,就觉得缠绵又暧昧。送梳子给哥儿或是女子寄托了相思之情,一般梳子是作为定情信物的。送相好的梳子就意味着思念着你,想与你白头偕老。丝丝缕缕,缠缠绵绵。
丁宣读过《诗经》,没曾想郑山辞还有这么温情的一面。他还没想到郑山辞这般有情调虽说到县衙没多少时间,但丁宣还是能感觉到郑山辞是一个温和有礼、认真负责的人。但跟这些情爱沾点关系,总觉得有些稀罕。
差点忘记,江主簿跟他说过,郑大人来新奉县的第一天就是因为他的前任县丞请了歌舞,差点直接闹开了。丁宣不会觉得郑山辞是不知好歹、不融人,他只会记下郑山辞的喜好,绝不触了郑山辞的霉头。
他不去想其他,又回到自己的地方做事去了。
郑山辞下值时把梳子藏在抽屉里,自己回家去了。
他刚到门口,一个人就扑过来了,郑山辞这次有了防备,伸出一只手挡在了虞澜意的额头上,摁住了他。
虞澜意:“……”
“郑山辞,你干什么?!”虞澜意满心的欣喜化作了满满的怒气。
怕被你撞飞了。毕竟还助跑了这么长的距离。
郑山辞心中戚戚然。
郑山辞揽着他,转移话题,“看你跑步跑累了,这几日在家怎么样?”
虞澜意果然被郑山辞的话吸引了注意力,他抱怨道:“就是自己一个待在家里,没什么兴致出去玩,你怎地不等我回来,再去乡里。我一回来,你人影子就没了。”
郑山辞:“还没来得及。”
两个人一起进了府邸,虞澜意直白的问道:“你有没有想我?”
他的目光落在郑山辞脸上,若是郑山辞说没有想他,那么虞澜意可能握住不住自己的拳头,非要给郑山辞一个好看。他不允许只有他在想郑山辞,而郑山辞没有想他。
“想了。”郑山辞笑了笑,他看着侍从没在,悄悄的牵虞澜意的手,虞澜意的指尖泛着凉意,郑山辞的掌心干燥温暖,他轻轻的拉着虞澜意的手,没有一点羞赧,自然而然的就牵了。
虞澜意心里的小火苗彻底熄火了,他红着脸任由虞澜意牵手。他的心又怦怦直跳起来,郑山辞这样的温润君子也不错,虞澜意看了一眼郑山辞。
两个人进了屋子,虞澜意让郑山辞坐下,郑山辞依言坐下。
“看看你都黑了一圈。”虞澜意故意夸大其词。
在乡里他也只是把自己洗干净,没注意到自己黑没黑,听了虞澜意的话,郑山辞想去梳妆台照一照,他虽不在意自己的容貌,但还是要白净的。
虞澜意从梳妆台把自己的珍珠粉拿了过来,“我给你涂,身为男人怎地不好好的保护自己的脸。”
郑山辞:“……”
虞澜意抹了珍珠粉用手指捏着郑山辞的下巴,仔细的打量,满意的点点头,矜持的说:“不错,是个容貌俊俏的好郎君。”
郑山辞顺着虞澜意,虞澜意点着珍珠粉落在郑山辞的额头上,给他揉了揉粉。
等把珍珠粉涂好了,郑山辞起身去梳妆台看,他没看出自己黑了,倒是从铜镜里面看见虞澜意拉了椅子坐在椅子上面偷偷的笑,笑得珍珠粉都要拿不稳了。
他还趴在桌子上笑。
郑山辞有些无奈。
虞澜意还笑着,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的长袍怎地不见了?”
他正打算把衣服换下来扔进衣篓里,结果现衣柜里属于他的衣服一件都没有了。
虞澜意抬起头,眼眸轻挑,“人都不在了,还要衣服做甚。”
郑山辞不在的日子,虞澜意一个人气鼓鼓的在床上睡觉。郑山辞不在,虽说有侍从在外边守着,虞澜意还是怕,自己点了蜡烛,不敢熄灭。
他躺在床上越睡越气,便把郑山辞的衣服扔进床底的箱子里,等他回来让他没有衣服穿。这般泄了气,虞澜意才勉强有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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