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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看了一眼,大差不差,意思說清了。
宋志的手機幾乎在薛寶添發出信息後無縫連結地響了起來。
薛寶添有些驚嘆閻野的辦事度,心裡給小傻逼記了一功,背脊沉入座椅,他漠然地看向宋志。
宋志電話接得很快,從聽筒中傳出來的聲音隱約帶著憤怒。這不像閻野的風格,他屬於不露齒的狗,咬人從來不在明面兒。
「憑什麼停我的職?」宋志沉語問道,「我在工作中沒有失誤,也沒有違反任何公司的規定。」
電話對面的閻野不知又說了什麼,宋志驟然看向薛寶添,目光鋒利且憤怒。
薛寶添在車子寬大的後排空間交疊雙腿,露出標誌性的冷漠與惡意:「我是你的僱主,當然可以隨時換你。」
「按照合同,你可以隨時換我,但你不能隨意污衊我。」
「污衊?我他媽實事求是。」
高壯的男人第一次在薛寶添面前展現出凌厲與威壓。
「我沒有騷擾你!」
「騷擾誰?……什麼!」
薛寶添慌忙去看自己剛剛發出去的信息。
「他騷擾我……」
「姐」字呢?草!薛寶添頓時心虛,他收起長腿,腳尖併攏,拔直脊背,輕聲喃喃:「八百,別急別急,我來解釋。」
小心翼翼的從宋志手中拿過電話,背轉過身放在了耳邊。
「弛哥,剛才信息少打個字,他騷擾的是我姐。」
對面沉默了半響,閻野無奈的聲音才順著聽筒滑了過來:「老宋和你姐談戀愛的事情和我說過,目前看算不上騷擾,你若是不放心,等我回去好好了解一下,但現在,我得和他說句抱歉,剛剛話說重了,怎麼揍他我都想好了。」
話音頓了頓,男人略有疲憊的聲音中裹了溫柔,「二百塊,說句你想我了,這烏龍就翻過不計了。」
最近兩人通話少,薛寶添如今聽著些許沙啞的熟悉聲音,才發覺「如隔三秋」竟不像「車子開起來像飛了一樣」用的是誇張的手法,原來竟他媽是真的。
他望著窗外的車流,輕輕地「嗯」了一聲。
對面似乎笑了:「我就當你說過了。」
掛斷電話,薛寶添滿耳還是閻野溫柔的嗓音:「二百塊,乖一點,等我回去。」
垂眸回味了一番,再翻起眼皮時,薛寶添又是那番吊兒郎當的做派,他將電話扔給宋志,揚聲道:「抱歉啊,發錯了,不過你以後離我姐遠點,少去她面前晃蕩。」
宋志收起電話,並未應承薛寶添的話,只是公事公辦的說道:「工作期間不談私事,請薛總照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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