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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遍！”

顾泽远握着手机的指节发白，依然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电话那头的助理吓得声音颤抖，却还是给他讲述了女儿的死因。

挂断电话后，顾泽远疯了一般攥住我的肩膀，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慌乱。

“他在骗我对不对？霜儿，女儿一定没有死是不是？”

我看着他自欺欺人的样子，心中浮现了一丝快感。

“他有什么理由骗你？与其跟我发疯，不如去问问你的好然然，为什么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

顾泽远猛地转头，神色冰冷。

“不……不是的，我当时以为是她收买了你的助理，就为了骗你回去……”

宋悦然还在嘴硬，打死不承认自己已经知道乐乐真的去世这件事。

“泽远哥哥你别这么凶……我害怕……”

宋悦然声音哽咽，柔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倒过去。

顾泽远浮现出了迟疑的神色，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但我已经没有闲心看他们让人恶心的戏码，我冷冷开口，声音里没有一点情感：“有什么事情滚出去解决，别扰了我女儿的清静。”

我自顾自地收拾女儿的骨灰，直到二人出门，我都没有再抬起头看他们一眼。

到了晚上，顾泽远回来了。

他站在我床头，手里拿着一杯热牛奶，神态带着讨好。

“霜儿，对不起，我之前真的不知道女儿的事儿，你原谅我这一回，好吗？”

“想必女儿的在天之灵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爸爸妈妈分开，我们还年轻，还可以再生一个孩子。”

他边说边伏在我颈间，呼出来的灼热气息让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滚开，恶心。”

我毫不保留地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